芍药甚至来不及再与她爹爹说一句话,只是短暂的对视之后,便被人晕晕乎乎的带去了将军府。
必须理一理…… 。芍药被轿子晃得头晕。她今天先去了宴会。然后在宴会上打了盹……然后她遇见了楚瞿……不,这不是重点。芍药努力思索着,竟也慢慢捋出了一条线。当今圣上以圣明…… 据说以圣明而为人们所敬仰,可但凡圣明,希望有所作为的皇帝,无不希望……叫什么来着……对,高度的中央集权。爹爹身居宰相之位,位高权重,楚瞿是大将军,又被先帝封为摄政王,手握兵权又有一定的官位……怪不得……如此,芍药吓出一身冷汗,她爹爹岂不是早已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今日宴上皇帝的不悦任谁都可以看出来的。芍药忍不住发抖,她爹爹……还有楚瞿,岂不是都很危险?此时若她与楚瞿联婚,那么……。
马车停了下来,将芍药从深思中拉回现实。 芍药深吸了口气,揭开马车上的珠帘,下了马车。
芍药定定的看着楚瞿,开口说道:“我要回家。”
楚瞿翻身下马,看着她坚决的表情,微微皱眉,神情间再无半点戏谑之意。“和我回将军府,我答应过你父亲要照顾你。”
“那我自己回去”芍药不再理他,转身欲走。
可是……
“楚瞿!你这是干嘛?快放我下来!”他坚实的肩膀抵着她的胃,而她只能任由自己被扛进府中。
楚瞿扛着她走过前院,又越过花园,最后到达了一处幽静之所。芍药被人放在床上。
她气急败坏,张口欲说什么,却硬是因为恶心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双手微微抵住胃部,抬头愤怒的瞪视着楚瞿。
“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你想知道的,待你冷静下来,我自然会告诉你。”楚瞿转身欲走。
“不要,我现在就要知道”她跳起来挡在楚瞿面前,双臂张开,“我要知道爹爹会不会有麻烦,我要知道我留在这里会给你带来什么,我,我还要知道……我该怎样做?”
楚瞿看着她,深沉的眸中惊讶一闪而过。“既然你已知道,那我告诉你,你爹爹不会有事,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呆在这里。而我……便要多花费些粮食了,再无其它。”
芍药张口欲说,楚瞿却道:“你太累了。”
芍药感到自己的后脖颈微微一痛,“楚瞿,你,混蛋”,芍药挣扎着说,再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瞿走回前堂,楚翼早已在那里等候。一时间,竟是一片沉寂。
“你为什么﹖”楚翼脸色极难看,一双极漂亮的眼睛死死盯着楚瞿。
“他父亲救过家父及楚瞿,楚瞿无论如何要报恩的。”楚瞿斟了一壶茶,淡淡的放在楚翼面前。
“便是如此?那年你父亲与你露宿街头,我父王与刘宰相救你们一命,你便如此上心?你楚瞿不是为了活命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吗?怎么到了他刘家便不一样了?”“楚翼!”楚瞿脸色微变,警告道。“如何?还是你被美色迷了心智,连是非利益都不清了?楚翼站了起来,将茶盏打翻在地。
楚瞿霍然起身,“你过了!”
楚翼冷笑了一声,甩了袖子准备离去。
“楚瞿一生,唯欠两人而已,”楚瞿疲惫的坐回椅子,看着楚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