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我就拥有手法。我从不依靠运气赌钱,这就是一个老千和赌徒最大的不同。
“你不愿意分享一下自己的心得吗?”迈克笑着问了句,这话一语双关。
“没有人会把职业当成爱好,当爱好成为职业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一针见血,很好理解……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我笑着摆了摆手,其实我没说,只要赌就会有一半输掉的可能!
在能够规避赌的时候我都尽量规避,因为世界上永远都没有稳赢的赌,从下注的那一刻开始就有输掉的可能。
“琼斯他们平时都喜欢赌钱,你是我见过第一个不喜欢赌钱的高手,所以你很特别。”
迈克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在这时有两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凑上来。看起来三十多岁皮肤松弛,身材看起来还算不错。
“嗨。”两个女人上来打招呼,屋里哇啦说了一顿我也听不懂。
“no!”小娜立刻伸手拒绝,脸色坚定还带着一些厌恶。
两个女人耸了耸肩做出一个无奈的动作,但是迈克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钞票。
迈克说了几句话然后把英镑递过去,两个女人开心的笑了,这一幕搞的我有些迷糊。
“小娜,什么情况啊?”我故意问了句,并没有回避迈克。
“这个,这个……”小娜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觉得她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通过判断感觉应该是让人难为情的事情,迈克的表现更像是打发她们。
“这里有很多女赌徒。或者附近酒吧里的女人。”
“明白了。”我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这种女人在国内也很常见,很多赌场中充斥着女赌客。
其实女人和男人在赌钱方面没什么不同,都会上瘾都会有输光的时候,只不过女人输光了搞钱的方式会容易一点。
不管多么漂亮多么优雅的女人,一旦输红了眼睛,那很快就会沦落……
“我们走。”迈克招呼了一句,我立刻跟着站起来。
离开赛马场已经是下午四点,在一家餐厅简单吃过下午茶,车子来到一家大型赌场。
表面看上去像是赌场,里边还有音乐厅和舞台剧,有中文标识可以看的很明白。
整个剧场无比宽大,仿佛像是一个体育馆,舞台两侧全部都是乐器,整整一个乐团的人在演奏前场曲。
迈克选的座位在最前排的黄金位置,可以说是vip位置。整个剧场里已经有不少人。
“有没有看过悲惨世界?”
“没有。”
“来到伦敦一定要看一次音乐剧。”
“我可能看不懂,小娜帮我翻译吧。”
在这里我才是一个外国人,看模样绝对不会有中文版本,整个演奏大厅里全都是金发碧眼的老外。
歌剧一开始就是1815年的土伦监狱,一群穿黄色囚犯服装的演员登场,这和我想象中的音乐剧有很大差距。
所有人在放声歌唱,声音挣扎又充满痛苦,我听不懂他们唱的什么。但能看懂他们渴求自由的歇斯底里。
在歇斯底里中还有一份温情,我想他们一定是在渴望心上人,期望她们能忠贞不渝,期望她们还在等待……
我从没有去过监狱。更没有见过监狱中的生活,可这部舞台剧却呈现在了眼前,让我看到了什么是没有希望的挣扎。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蓝色制服的男人出现,手中拿着一根金属细棍,头戴皇家船帽,如同海盗电影中那些皇家海军一样。
这家伙神色威严,眼神中带着一些轻蔑和鄙夷,仿佛就是高高在上的造物主。这一刻甚至让我觉得一切都是真的!
“24601号冉阿让,监狱管教的名字是沙威,他拿到了假释。”小娜解释了一句,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很多东西并不需要语言的沟通。通过一个人的服装、气度、神情以及语气就能判断他们在说什么,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这一幕让我想到沦为阶下囚后的悲哀,没有权利没有尊严,没面对一张张冰冷的扑克脸,像是奴隶一般。
此刻我的内心有了深深的触动,这不同于我曾经见过的任何电影,更不同于我听说过的任何版本。
囚犯们歇斯底里的挣扎呐喊,沙威的冷面无情,尤其是手中的金属细棍,我这才看清楚是一柄尖锐的刺剑。
眼前的一切都让我觉得震惊,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监狱中的挣扎,更让我看到了什么是没有希望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