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最后发出了两声哽咽，陆羽便倒在地上。

    那群打手全部慌了神。

    打手头目跑过去交了两声，一抹心跳，没了。“死了，陆……陆少爷死了。是你……你杀了陆少爷？”

    打手头目指着我。

    我跟安小衣两个人面面相觑。

    我说：“你瞎啊，凶手就站在哪儿，你看不见？”

    在陆羽倒下的地方后面五米左右的位置，一个中年男人倚靠着梧桐树，他穿着长袖的衣服，手藏在袖子里面，不过还是能看见袖口的匕首，匕首上还滴着血。

    打手们一起看向站在树边的男人。

    那男人缓缓开口，“还不快滚，想让我把你们一起杀了？”

    打手们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溜烟跑了。

    杀死陆羽的凶手显得十分淡定，仿佛他杀死的不是人，而是踩死一只蚂蚁。

    我紧张着说：“他真的死了？”

    “死定了。”

    “你干嘛杀他？”

    “他冒犯我师父，所以我要杀他。”

    “你师父是谁？”

    “李云非。”

    在向阳小区路口的监控里面，我见过石井的样子，警方也公布了石井的照片，不过站在我面前的人，跟我们之前知道的石井完全不一样。

    之前的石井，身体有些微胖，背也佝偻，然而这一个人却身材高瘦，后背挺直。

    不过我知道他就是石井。

    他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形体和容貌。

    我紧张地抓住安小衣的手，然后又放开，示意她先离开这里，不过安小衣却假装没听懂我的话。

    这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件，她作为警察当然不能擅离职守。

    但她也还没有过激的反应，表现得很平静，作为警察，她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在歹徒面前，更是表现得满分。

    但是这种满分，在石井的眼里，肯定不是好兆头。

    “这位是师母吗？”石井果然注意到了安小衣，这时候他的眼神显得十分虔诚，根本看不出一分钟之前，他是个狂热的杀人犯。

    “不是。”我说。

    “是。”安小衣同时说。

    没有默契。

    石井顿时起疑，我想过许多见到石井的场景，先下手为强，直接动手攻击，想办法让他手受伤，那样我的胜算就高许多。

    可是真正见到石井了，我却犹豫起来，想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他露出破绽之类的。

    “你…根本不用杀他，这违法的，被抓住你就死定了。”

    “师父，看样子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就是石井，已经是杀人犯了。”

    “就算是杀人犯，也有可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你根本不用。”

    “不不不，没机会了，我杀了警察，所以呀，我要是被抓起来，就死定了。还不如趁着没被抓的时候多杀几个，再说了，我要认你当师父，总得给你一份见面礼吧。”

    “师父，这个词我可担当不起。”

    安小衣直到这个时候还沉得住气，倒是让我有几分意外，石井自己承认身份，还直接说出口他杀了警察，那就是安小衣的哥哥。

    安小衣却还是忍着伤痛，在看我脸色行事，她见我没有轻举妄动，所以她也没有轻举妄动。

    “你担得起，师父，时间不多，你得快点帮我提升一下我的境界。怎么能让我从现在的三度元提升到四度元？求求你，现在就告诉我吧。”

    石井的眼神突然之间又变得疯狂起来，这时候就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不是一个正常人了，有点走火入魔的样子。

    “你还真相信啊，有些小道消息有可能是假的啊。”

    “假的？如果是假的，那不好意思，我只能连你一起杀了。我时间真的不多，你到底教不教我啊？我现在已经是三度元巅峰级别了，你只要告诉我，我们忍术中三度元到四度元修炼方法里面的漏洞就可以了，你快说，快说啊。”

    他抓住了我的手。

    看我在犹豫的样子，他的目光里突然透露出凶光，随后大嚷了一声：“你不说，我就杀了她。”眼前身影一晃。

    眨眼之间，石井就绕过我，跑到了安小衣身边，匕首放在了安小衣的脖子上。

    他轻轻在安小衣脖子上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