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训泼皮(1/1)
作者:万天天
    话说苏凌薇见凤息寒转身离开,以为她已生气,心里分为着急,忙疾步跟上。

    “阿寒……阿寒……”苏凌薇有些急促的声音传来,凤息寒却未停下脚步,而是快步下了楼。

    “哼!你从也罢,不从也罢,本小姐今天就是要你作陪!”此时,月姿已走到夜慕的身边,她双手抱胸,双目灼灼地看着他,语气甚是狂妄无比。

    “小姐还请自重!夜慕先告辞了!”低沉的嗓音传来,凤息寒蓦地停下了脚步。不知为何,这个男子,她不愿意他也遭受苏凌薇弟弟的那般侮辱。再者,她虽有些气恼,却也无法不理苏凌薇。多年的相伴,她早已是她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了。

    见他欲离开,月姿急了,大声喝道:“来人,将他带回府去!”语毕便有几个女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见她们想要抓夜慕,凤息寒翻身一脚将其中一个人踢飞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霎时响起,顿时,整个四海阁一片沉寂。好久,月姿才反应过来,猛地大吼大叫起来:“是谁?!竟敢伤姑奶奶的人!不想活了!”

    凤息寒理了理略微凌乱的衣衫,方才开口说道:“是我。”语气虽轻,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威严与冷意。

    月姿气急,冲上去就欲打她,却被身后的苏凌薇一脚踢开。

    “哎呦!你们……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打我!”月姿偏胖的身材倒在地上一时无法起身,颇有些忍俊不禁。众人虽想笑,却又忌惮她的势力,只得拼命忍着。

    “我打的就是你!强迫良家夫男,而且殴打鸨父,这可不是小罪啊!”凤息寒扫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

    谁知,月姿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姑奶奶想怎样就怎样,不就是打了几个人吗?哼,知道姑奶奶是谁吗?姑奶奶的哥哥可是当今女皇最宠爱的月侧君!”说完,她看了看周围众人微变的脸色,颇有些得意。

    “哦!怪不得呢!原来是月侧君的弟弟啊,我说你这身衣裳是哪里来的呢?”凤息寒故意将声音拖长了些,却不看她,而是随意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霎时,月姿的脸色猛地一变,大声问道:“你是何人?怎么认得这身衣服?啧啧啧,看你这样子,该不会是哪位皇子公子的相好吧?”似是想到了什么龌蹉事,她不怀好意地打量起了凤息寒。

    凤息寒气急,顺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就朝她丢了过去。

    “啊!疼死我了!”月姿捧着被筷子穿透的右手大叫起来,见她手上满是鲜血,一众奴仆慌了神,忙上前询问检查。一时,大厅里一片混乱,好不热闹。

    见此,一旁默立良久的夜慕缓缓开口道:“小姐,今日又给你添麻烦了。只是这个泼皮权势滔天,小姐犯不着为了夜慕惹上这样的人,还是快离开吧!”他语气真诚,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冷漠,仿佛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凤息寒抬头看着他,轻轻开口说道:“无碍,公子不必为我担心,今日这事已然是不能善了了,况且,我既然管了这事就一定要将它解决,否则岂不是给四海阁留了个麻烦!”说完,她看了看他有些疲惫的身体,又开口道:“公子请回去歇息吧,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了!”

    初见,他便知她不是常人,此刻她镇定自若的样子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放心许多,朝她行了一礼,随着小南一同离开了。

    两人转过几条街,然后沿着一条小巷一直走,许久方才走进一间低矮破旧的宅子。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又浮现出凤息寒绝世出尘的面容,夜慕情不自禁地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心脏,那里一直一直咚咚咚地响个不停。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心却有些刺痛,那种感觉很轻,很轻。他从未想到还能与她再见,所以才在走投无路之际投身四海阁,那时,他早已抱着终身不成亲的念头,可此刻,竟忍不住心痛。

    夜慕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房间内,一整夜都未出来过。倒是小南急得不行,还以为自家公子是因为今日之事想不通,生怕出什么意外,无奈,他只好一直守在门外。

    却说四海阁内,月姿被一众奴仆领回了家,不过临行前却放下狠话,竟是要凤息寒的命。

    看着已离去的众人,宫乐姚方才开口说道:“息寒,此事恐怕不能善罢甘休,你得要想好应对之策了!”苏凌薇亦看着她,眼神里有担心,也有愧疚。

    凤息寒点点头,想了想回答道:“不错,想必明日月言就要告到母皇那儿去了!不过,他也得掂量掂量这后果他是否承担得起!”此刻的她甚是冷漠,语气也十分冰冷,平日的温和尽然消失。这就是皇家的女儿,纵使平日似猫一般温柔可亲,可她们骨子里却流着老虎的血,发起狠来,可是要吃人的!

    知道凤息寒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时,在场的几人皆禁声不语。

    “阿薇,将你收集的证据准备好,过几日自有人会来取!”凤息寒看着苏凌薇,像往常一般,她眼角含笑,似乎从未生过她的气。

    见她呆愣,凤息寒轻轻拍了她一下,“傻子,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这次,就算月言不来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妹妹了!”

    霎时,苏凌薇双眼含泪,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得拼命点头。一时,宫乐姚几人都放下心来,忙劝解了一回。

    不多时,天色已晚,几人皆各自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