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那单纯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凤昀痕。

    凤息寒背对着他在水里待了许久，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他穿得特别慢，偶尔还发出声音，直把凤息寒弄得尴尬不已。

    “大皇兄，你好了没有？”凤息寒忍不住问道。

    “呀！我的衣衫破了！”那人一语将凤息寒惊了个外焦里嫩。

    “你说什么？”顾不得男女有别，凤息寒慌忙转身。幸而那人穿上了里衣。

    “你看，这衣服破了这么大一个洞，根本不能避体！”说完，凤昀痕竟将衣衫随手扔进了水里。绕是凤息寒运气飞扑过去也没能将衣衫抓住，眼睁睁看着溪水将其冲走。

    “大皇兄，你……”凤息寒嘴里的话硬是被那人眼里的泪水堵住。

    “你凶我！”那人竟似男儿家一般掩面欲泣，甚是哀怨地看着她。

    “我……我不敢……”说话之间，凤息寒早已穿好了衣服。见他身子单薄，且又是男子，只好将自己的外袍递给了他。

    谁知，那人却是诧异地看着她。

    “穿着吧！夜里冷，小心着凉！”虽是如此说，可语气里的关心却是透着一股淡淡的关心。

    “你帮我穿！”那人一改刚才的小男儿模样，反而朝她命令道。

    闻言，凤息寒诧异地抬起头，恰好撞进对方深邃而深情的眼神里。

    那人的眼神似有魔力，深深地吸引着她，她竟无法躲避，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不知什么时候，那人的手竟然搭在了凤息寒的腰间，凤息寒猛然惊觉，慌忙将那人推开。

    “你……你……我……”两人相对，久久无语。凤息寒将手里的衣衫塞给了他，慌忙离开。

    凤昀痕站在原地，那人越走越远，越走越快，竟再未回头。眼睛酸涩无比，却偏偏仰起头，将眼角的泪水憋回去。忍不住紧紧握着手里的衣服，眷恋着上面残留的体温。

    呵呵，凤息寒，我凤昀痕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哪怕你是我的妹妹！

    凤息寒却是脚下生风，匆匆回到了帐篷，倒头就睡，对外面士兵们喝酒玩乐的声音视而不见。

    然而，待众人皆已歇息之际，她却是辗转反侧。似是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不韪之事，浑身冒汗，衣衫皆已湿透。想着自己一生清正，对别的男儿也都是问心无愧，今日却对自己的兄长产生了非分之想，心里更是羞愧不已。

    刚刚她之所以匆匆离开，是觉得无颜面对凤昀痕。

    整整一夜，她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纠结、自责、羞愧、难受……各种情绪萦绕心头，直将她折磨得寝食难安，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