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兄?”
“别让你皇兄我失望就好。”
“自然!”
“哼!爷爷奶奶的,这什么人啊!懂不懂的『怜、香、惜、玉』女士优先啊!不懂就不懂啊……特么蹭了我一脸的油啊。”关心不爽,手帕不停地擦拭脸上的油渍。
“虽然我的确对于外貌没有一般女子那么在意……”话锋一转,何其犀利:“可尼玛老子有洁癖好不!”手因为在忙着擦拭掉脸上的油渍,而无空去叉腰。
“小姐,小姐。”身后是两个婢女的声音。
“小姐,你可让我们好找啊。”采雪气喘吁吁着。
“小姐,你以后不认识路别丢下奴婢乱跑了好吗?”依丹,“我们找你找了一个时辰,总担心小姐……”(其实是自己不认识路,走错了差点让人抓了。)
“我这不没事吗。”关心也知道,自己是主,她们是奴,自己丢了,她们回去了不仅没得交代,更何况,在这皇宫也好,那侯府也好,自己一个大活人丢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冷眼,有多少人开心呢。
“得了。”关心也算是“免费”逛了一趟紫禁城了,语气缓和了又缓和。“以后我尽量避免啊。那个,我们回家吧。”
说完了,就见她拉上两个婢女的手,一左一右牵着,就走起。
只是这脸上的得意样,倒像是一个恶霸,抓了两个良家姑娘。
离开了皇宫,坐上了马车,关心困得想睡啊,又想到今日去皇宫了,夏侯芷烟的尸体没找到,二皇子也没找到,还被一个白眼狼给蹭了一脸的油脂。
关心:我这一趟进宫到底是干什么的……看个免费的现场直播,还中途没有了,一点福利没捞到。就吃了几块小吃的,唔唔……宝宝心塞……
越想越烦闷,干脆闭上眼睛睡觉算了。
马车走着走着,却在半路停了下来。
“小姐,奴婢去看看。”采雪说了句,看了一眼在闭目休息的关心,就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探出头,“是谁?敢拦我们永宁侯府的马车?”
将军是霸王将军,霸王将军得皇上再封为永宁侯,永宁侯府。
“哟呵,采雪丫头越来越有出息了?”一个调侃不着调的声音。
采雪一看清挡路的人,低下头,话是认罪,语气里却听不出怕意,倒是听到了欣喜之心。 “三少爷恕罪,采雪不知道是三少爷来了。”
三少爷夏侯知雷淡淡的撇了一眼采雪,目光直视马车里。“那芷烟妹妹,可是在马车里面?”
采雪知道三少爷只是撇了她一眼,眼里略有不乐,却碍于此处不得发作。“三少爷,小姐在呢,正在休息。”
夏侯知雷直接对着马车里吼,“芷烟,我是三哥啊,三哥回来了,你不出来见见哥哥吗?”
马车里没有回应。
“小姐?”依丹在马车里欲开口。
“你闭嘴先。”关心闭着眼睛,不耐烦的呵了一下,继续休息养神。
见马车里的正主没有回应,夏侯知雷继续,“哥哥去了凌都,一去就是一年,当初走的时候也来不及跟妹妹告别,妹妹这是在怪哥哥呢?”
马车里还是没有回应。
采雪也不着急,就那样保持着坐在帘子后面的姿势,也没有去把帘子全部掀开,也没有去马车里问正主。
夏侯知雷不耐烦了。[里面到底有人没有人啊。]索性拿了底牌继续叫着:“芷烟妹妹,你三哥哥跟你二哥,还有你‘最亲爱最喜欢的’五哥,也都回来了,难道你不出来见见我们?”末了还补上一句,“赶在我们回府之前,先跟你‘最亲’的哥哥们,先见上一面。”
“好了,三弟。五妹兴许不在马车里呢。回府了就见到了。”永宁侯府二公子,夏侯彬沉,淡淡的开口。
一年前,父亲以锻炼为理由,让他们三人去凌都守卫。一年后,他们三人从凌都回来,三弟突然就把人家马车给拦下,还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可疑,结果就是在逗乐自家妹子。
“你要跟六妹叙旧,回了侯府,爱怎么叙旧怎么叙旧,我不拦着,现在,就别挡着其他人的路了。”整个队伍把路都占了,老百姓碍于我们是军队所以才没多说什么。
“二哥,我这不是想着刚好碰上了五妹的马车,一年不见,念的呀,还不是想早点见见妹妹。”夏侯知雷一脸的吊儿郎当,理所当然不让。
夏侯云深架马向前, “先回去侯府吧。”看了看始终没有动静的马车,眼里却是有过一闪而过的殇神。
就在夏侯彬沉准备架马先走带路时,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一个女子,缓缓的,出来,然后站了起来。
长发快要及腰,只一支精致的彩色孔雀银簪别在发上,双边合留下一缕黑发,那般丝滑。整齐的墨色刘海盖住那弯弯的墨眉,一双褐色的美眸含水如情,挺立的鼻子下那一抹粉嫩的娇唇,远看似娇蝶,近看是水蜜。自然嫩红的双颊不需任何的脂粉加饰,美黛天成。
一身白衣,简单素裹,在裙摆的丝线绣下的白色牡丹,如影随形,衬得那人儿如仙女般,只可看,却怕是得不得。腰间一块琉璃蝴蝶翩飞,却是只有一半,不免教人浮想翩翩。小足踏着一双粉色绣云雾鞋,比较大多女儿家的绣花,却是足添了雅致。
夏侯知雷在看到关心的那一瞬间,却是叫那一身的洁白给看迷糊了。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怕也就是如此吧。
两年的时候,这丫头长成这样了。
记忆里那个怯弱敏感的丫头呢……
(两年前夏侯芷烟生病,一年都养病不出。谁也见不到,也不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