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也知道,这光靠人的外表肯定是不能解释一个人的全部的,因为还有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这不,她此刻正提着这有些碍人的裙摆,一脚连着一脚的往人儿身上踹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阿夜…”她的后边出现一道清澈灵丽的声音,一眼望去,只见老远还站着另一个类似装扮的女子,手里挎着轻巧的竹篮。看上去显然比前者更多一些温婉端庄。
原本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满脸灵气的女子,玉足微微抬起,两手提着裙摆。心里想着那先前肯定就是她一脚连着一脚得往自个儿身上踹了,一想到这儿,他这心里怎么都跟长了刺似的,格外的不满。
而那名依旧保持着提裙摆姿势的女子,一看见他睁眼了,就立刻转头看向远处那个挎着竹篮的女子咋咋呼呼的喊着:“月儿,你快过来快过来,这还是活的呢!”
“你还好吗?”姜知月轻轻的把竹篮放在一边。这才刚蹲下,便看见躺在地上的人儿立马闭上了眼睛,怎么看都像是在跟她置气。而站在一旁的人本着事不关己的心情不咸不淡的看着这一幕的阿夜姑娘,却被他的表情气得跳脚大叫:“嚯,脾气还不小!”说着又要抬脚往人身上去,姜知月立马开口制止:“阿夜快别闹了,他都受伤了。快来帮我把他抬到那边去……”
“才不要!”
“靳殊夜!”
“行行行,我帮你搬,我帮你搬就是!”凶什么凶,就知道像个母老虎一样吓唬我。地上的人儿微微睁来一只眼,看着靳殊夜一脸不情愿的低着头嘀咕着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甚是愉悦。
“阿夜,你去找些木头来,天快黑了,一会儿会很冷,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呢。”
“哦。”靳殊夜正欲转身离去,却突然发现从那人怀里掉出来一块玉佩。看上去肯定很值钱的样子,然后我们的阿夜姑娘,就毫不犹豫的掳走了。
美名其曰:“你把这个当给我姐妹二人,就当是报答本姑娘的救命之恩了。”莫名其妙就遭遇打劫的人儿一脸僵硬的正欲夺回她手中的玉佩时,一旁的姜知月却已经先人一步抢回了那枚玉佩递还给他:“贵重之物,还望公子好生收好!”
靳殊夜一脸不屑的离去,不给就不给嘛,那么激动干嘛?小气鬼…姜知月看着他脏兮兮的脸上略带感激的表情,也不再说什么,开始默默的捣弄着竹篮中的草药。
“阿夜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我去寻寻她,顺便再取些水来,一会儿给你熬碗热粥,你肯定饿坏了吧…”见靳殊夜许久不回,姜知月似乎有些坐立难安,匆忙吩咐了几句便拿着竹筒也离开了。
可那想待她携着靳殊夜有说有笑的回来时,倚在地上的人却是早已去向不明,只空留一丝温热的气息。
姜知月有些神色黯然的说:“他走了。”
“嘿,我说这个臭小子,姑奶奶好歹救了他一命,连声谢谢也不说!月儿你也真是的,最近怎么老是救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走吧,天快黑了。”姜知月扯扯正在暴怒中的靳殊夜,示意她:我们该回去了。
项少迁便是靳殊夜口中那个莫名其妙的人了,他住进药王谷已经有些时日,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但就是一直赖着不肯离去。
靳殊夜提着一条新鲜的鲤鱼杀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和姜知月下棋。只听见她大喊大叫的说:“快看快看,我抓到鱼了,好大一条鱼呢!”
姜知月应声回头望了一眼一身湿答答的靳殊夜,转头妙语连珠般对项少迁说:“殊夜这个丫头,别看她平时什么也做不好,但唯独拿这鱼啊!她最有办法了。”
“哦?是吗?”项少迁应付着回了一两句便看见靳殊夜一脸洋洋得意的在他面前摇来晃去的,遂故作夸张状:“你能不能去换身衣服再到我面前晃,好大一股鱼腥味,臭死了…”
靳殊夜冷哼一声离去,姜知月紧接着说:“公子,你输了。”说罢不等项少迁开口,便立马站起身来朝内屋走去“我去帮帮她,晚饭一会儿就好。”
一时间,凉亭下只剩下项少迁一人,痴痴傻傻的望着棋盘,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药王谷?”项少迁望着这个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发问的老头。不对,不是老头,他只是头发白了,容貌看上去还是很年轻的,甚至还很俊美!
谷中到处都是机关障碍,也鲜少有人会来拜访。而此人却熟轻熟路,像是回自己家一样。一时间竟让项少迁这个不速之客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姜知月出来替他解了围。从姜知月恭恭敬敬的态度中,项少迁得知此人便是她一直念叨着的师傅,也就是这药王谷的新主人。
而慢慢吞吞才端着菜出现在堂前的靳殊夜则一脸大无畏的看着西鸣子:“喂!老头!这小子可白吃白住的在你这药王谷住了好些天了,你不准备把他扔出去么?”
“比你还住得久么?还有,我到底那里老了?你是不是瞎?”阜西鸣一脸无奈的扶着头。
“还说你不够老?头发都白干净了。”
“你再嚷嚷我就把扔回你的青鹤台去!”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告诉曾祖母,说你偷了他的九叶灵芝~”
“嘿!你个臭丫头,我还治不了你了我~”
“阜西鸣,你再不住手我就拿你的七子净莲炖汤喝了~”
项少迁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大一小的青丝白发扭打在一起,师傅没有做师傅的样子,徒弟没有当徒弟的觉悟。这人当真是那赫赫有名的金蝉四子中的药王神医西鸣子?
晚饭过后,坐在亭前的梨花树下三两不着调的和靳殊夜唠了一会儿嗑后,阜西鸣便把姜知月叫进了书房。
一时间,亭子里只剩下项少迁在对着靳殊夜数落:“你怎么能对你师傅如今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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