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腿一伸,已经绕过我走了出去,我跟在他的身后。
“我们这是要去看尸体吗?”
“这不是废话吗?”男人好不给脸地飘了个白眼过来。
真是同一伙人,都是这样的个性。我私下嘀咕了一会儿,才收起不满地情绪,“对了,我叫季悦儿,你呢?”
“季悦儿?真难听。”男人顿了好久,在转弯处的时候说了三个字,“戴之斐”
我愣住了,what!这名字还能更难听一点吗?
戴之斐回头望了眼停住脚步的我,“你会不会做下手,老大都走远了,你还在远处。”
“哦,我这就来。”我快步跟了上去。
换上了手术服,我周身只留下一双眼睛暴露在空气之中,这个职业看起来看酷的样子。我一直在镜子前摆poss.
“你摆完没有?”戴之斐一脸嫌弃地靠在门口处。我有点笨拙地收起手,这可就尴尬了。
验尸室。
这里停放的尸体不止一具,且处于低温保存,他们的身上披了一张白被单。即使带着口罩,里面的气味仍充斥着我的口腔。这个可就不好过了。
“到这里!”戴之斐示意我过去,他已经掀起了白被,上面躺的正是昨天下午看到那个女郎。她的姿势已经掰正了,双眼闭着,浑身赤 裸地躺在手术台上面。她的左胸下方还插着一把刀子。
这种刀子很常见,是平时常用的水果刀。凶器居然没有带走?这个凶手着实挺嫩的,没有经过详细的计划,这难道是一单无预谋杀人案件?
我绕着尸体细细查看了好一会儿,“这尸体经过处理了,会影响我们判断吗?”
戴之斐一记白眼飘过来。好吧,就当我说的都是废话。
戴之斐没有理我,用着镊子轻轻掀起了尸体的眼皮,细细看了一会儿,接着换成了手术刀,在尸体下腹部轻轻比划了一下,转而走向尸体跨部。
“喂~”这个男人!他想干嘛啊?这还是一具女尸啊。
戴之斐顿了一下,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我这是在检验一下她生前是否有被性侵,你这是干什么?”
哦~我没有说话,只看着他换成沾着棉球的根子从尸体下方探入。我还是首次看这样的情形,一脸好奇地望她下方看。
察觉有人一直盯着我,我回望了一下。
戴之斐白眼飘了好几计,“我还没想过,你居然好这一口?”他摇了摇头,把棉球装进了证件袋中。
谁好这口啦,又好哪一口啊?我不满地嘀咕着。
“把那匕首取下来。”戴之斐淡淡地吩咐着,手上已经多了记录本和笔,在记录情况。
“怎么拿?”
戴之斐一记白眼飘了过来。好吧,我也不奢求你会教我了。
我从工具箱里翻到一张无菌布包住了水果刀上端,嗤!刀被我猛然拔出,一阵尸气翻天倒海地覆盖过来。
好恶心!肠胃一阵翻滚,我忙捂住口罩。刀被丢弃在手术台上,我凭着记忆往门外的垃圾桶里奔去。
戴之斐眉心一皱,合上了记录本,长腿一伸,已经走到了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