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这是他最后一次卖无辜与耿直人设,明天过后,局势又将发生完全不同的逆转。
时竟越和温润赶到的时候,时诚已经在台上绘声绘色地讲述他今天的不幸遭遇了。就在他声泪俱下,向世人宣告他对自己未婚妻入院的沉痛感情时,一大波记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婚礼大厅。
照相机响得噼里啪啦,闪光灯闪得头晕目眩,而与之相伴的,是记者们一句又一句尖锐而刻薄的提问。诸如“听闻您与汪思忆小姐是商业联姻,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汪思忆小姐突发意外之时,在现场的您有没有对她动过杀念”、“您目前公司的状况是不是您加害汪思忆小姐的原因”等等,问得时诚面露愤怒与悲切。
不过这些,全部都是时诚请来的记者罢了。他们问归问,仅仅是做个样子,同时给时诚营造气氛。
至于营造什么气氛,只见时诚一边抱头痛哭,一边慢慢阐述他和汪思忆那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等连带着群众在内,把所有人都洗脑了一遍后,记者们的提问也变得温和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时诚又接到警方打来的电话,说是救护车在途中发生了车祸。
然后,在众人的见证下,时诚的表情由最初的担忧与痛苦骤变,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还带着几分青灰,甚至连嘴唇都像是褪色了一般,微微颤抖着。
他的眼神变得呆滞,眼瞳也有些溃散,像是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他跌跌撞撞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发出野兽般的痛苦嘶鸣。
众人们看出他的不对劲,想要上前扶住他,一问究竟。可手刚刚伸出去,就被时诚猛地打开。
“让开。”他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我要去找她,我们的婚礼才刚刚开始。”
说罢,他便不顾众人的阻拦,飞快地冲着车库跑去()。与温润和时竟越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微微抬头,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一时间看得温润有些起鸡皮疙瘩。
不过比起这种不适的感觉,温润更觉得时诚的表演就是大写的尴尬。
也就只能骗骗目前还蒙在鼓里的人了,知道实情的他们,可是连半点代入感都没有。
“还要继续吗?”温润问时竟越,“等会儿跟他到医院,只会演得比现在更夸张,辣眼睛。”
“不用,让他一个人享受一下欺骗大众的感觉好了,不出明天,被欺骗的大众只会狠踩他,”时竟越回答,“就算我不动手,刘承旭也不会放任他乱来。”
温润刚想点头,抬眼,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自己走来。他于是说:“看来想去围观大影帝的表演,是没有时间了。”
“对吧,付昱伟。”他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我以为你们今天用上帝视角围观,瘾还没过够,不会留意我的出现。”付昱伟说。
“看了几场好戏,本来是应该高高兴兴地回家,讨论一下观后感的。不过有人主动送上门提供消息,我们也不会冷脸相对。”温润笑了笑,“不过在这个地方,找上我们,你就不怕被刘承旭发现吗?”
提到刘承旭的名字,付昱伟的脸色有些微变,不过并不是那种畏缩与惧怕,而是带着一点厌恶,并且很快就收敛了起来,看得温润有些不解。
“刘承旭,算个什么东西。”付昱伟冷哼一声。
温润对于付昱伟的态度,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敢轻易应答。而时竟越却很快接了上去:
“不算什么,你也不会来找我们。”
听了时竟越的话,付昱伟眯起了眼睛。他的眼睛本就狭长,自带几分阴险的效果,这么一眯,更加深了那种感觉,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可他的气势却莫名削弱了几分,有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我只是给你一个面子罢了。”付昱伟没有一点承认的意思。
这下,就算是温润也看出他在嘴硬了。
“自便。”时竟越撂下这两个字,拉起温润的手,转身就走。
付昱伟显然没有料到时竟越会有这样的反应,说出口来挽留的话,也有几分不合适:“我是说真的,我一开始根本没打算找上你们,瞄准的是时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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