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车,也让管家和家里的下人都做好了迎接您回去的准备。”温希同恰到好处地说,不会让父亲反感,却又能博得父亲的欢心。
“你也要一起来吗?”这句话是对温润说的。
之前温希同和他说的,明明是要让他把父亲送回家,现在却又不丁不单地说这么一句,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另有所谋。温润很清楚,温希同打的主意一定是后面这个,只是不知道他具体在盘算些什么。
温润只能说:“打扰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温希同笑盈盈地说。
温润没有接话,只是在心里腹诽,自己倒是把对方当做家人,可对方却根本没有这个意思。而一旁看着两人和睦相处的父亲倒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于是,三人一起坐上了车,向着温家慢慢驶去。
温润的司机看着温润上了车,下意识地给时竟越打了一个电话。时竟越听后,吩咐手下跟上。
温家的老宅建得比较早,以今天城区划定的范围看来,还属于城中心。所以,三人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随着父亲和温希同走进温宅绕了一转,温润发现,温宅和自己印象里的那个家,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就连自己的房间,也在相同的地方,里面所有的陈设与布置也没有半点变动,看得出来,一直都有人在做打扫。
温润说不出自己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全程都保持着沉默。
逛完温宅后,父子三人在花园的茶室里一边聊一边用了茶点。大概是当真有太久没见过面,父亲又一直不停地找各种话题,三人相谈甚欢,直到家庭医生一遍又一遍催促父亲回房静养,父亲才有些不情不愿地提前离开了。
温润见状也准备告辞,却被温希同拦了下来。
等父亲走远后,温希同才开口说:“何必急着走?我们兄弟俩可是有很长时间都没见了,很多当着爸的面不好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温润毫不犹豫地说。
“既然嘴上没有说的,那就用身体来交流吧。”虽然话语的内容有些令人遐想连篇,不过温希同还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了出来。
“你想做什么?”温润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用男人的方式对决啊。”温希同说,“譬如说搏击什么的。”
听到温希同的话,时诚轻笑了一声:“搏击?对一个还在住院的人说这样的话,你也真好意思。”
温希同像是早就料到温润会这样说一样,很快就答应:“那就射击吧。”
他妥协得太快,温润下意识的有些不安。他看不出温希同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只能一边稳住他,一边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筹码呢?”
“只要你能赢我,你想要什么都行。”温希同说得很含糊。
“这可不行。”温润摇摇头,“没有准确筹码的比赛,我可是没有尽全力的*。难得比试一次,你也不想一点不尽兴吧?”
“时诚这两天找上我了,要我和他联手。”温希同说,“如果你赢了我的话,我就答应你不和他合作怎么样?”
时诚吗……温润垂了垂眸,不好的预感又一次加深了。
不过,他不打算拒绝。无论是为了断掉时诚的后路,还是试探温希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好。”温润应声,转身就准备向家里的射击场走去。“等等。”温希同说,“家里的设备有些旧了,去外面的俱乐部怎么样?”
“随便。”温润不在意地说。
“另外,你的筹码呢?”温希同提到。
“你想多了,我不会输。”温润想都不想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