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沉鱼悄悄睁开一只眼,没有得到预期的痛,望着腰处紧抱住的素手,嘴角狭意一勾。
一切,如她所料。
“小鱼,不要做傻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爸可怎么办?”白心兰紧紧环着她,勒得牢牢的,就怕一个放松,她真的会撞过去。
“是啊,孩子。”厉昊天也被她刚才的举动吓到了。
“不负责是吧,那我只好报警了。”白心兰将简沉鱼安抚在沙发上,掏出裤袋里的手机,作势就要拨出去。
“我一定会让少炀负责的。”厉昊天苍劲有力的嗓音,浑厚而坚定。
“爸,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儿,我只记得我跟楚逸在情浅,我们点了酒,后来我去厕所……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头很晕,然后我就什么都没印象了,醒来就在这里看到你们,我不可能跟她有什么,就算我要女人,也得选个漂亮点不是,哪像她……”厉少炀扒扒碎短的发丝,一脸烦躁。
简沉鱼一个横眼扫过来,虽说她刚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模样,是真的有点“丑”,那也是为了扮演酒吧女,才破天荒画了个浓妆,一哭就……美逼了!
“臭小子,你说什么,我家小鱼哪里不漂亮了?”简万能喝了他一声,转头看向宝贝女儿,话说,睇着她五颜六色的小脸蛋,心脏还真有点负荷不了。
“小鱼,你怎么打扮成这样?”这完全不是她平时的风格。
“呜……”简沉鱼委屈地低泣几声,眼底流过稍纵即逝的精光。
“我下一部戏,饰演的是一个酒吧女,我怕自己演不好,就想提前去酒吧体验一下,结果就看到他醉醺醺地从厕所里出来,他看到我就过来跟我搭讪,我因为害怕就没有搭理,谁知道他……他就把我强行带走,然后强暴了我,哇……”简沉鱼搬出之前就想好的剧情,为了增加戏剧效果,不忘声形并茂,哭得惊天动地。
此话一出,隐约听得门外的记者,吁了一声,“原来如此!”
“胡扯!伏特加的酒精度并不高,我不可能会喝醉。”厉少炀愈发觉得奇怪。
“刚刚你自己也说了,你感觉自己头很晕,摆明就是醉了,你就是“借酒行暴”,你要不负责我们就报警,法庭上见吧!”简万能黑沉着脸。
“息怒,息怒,少炀,你要是男人,就担起男人的责任,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们择日成婚!”厉昊天不容置喙地说。
“爸!”厉少炀眉心紧皱,俊容肃冷,想要辩驳,偏偏眼下哑巴吃黄连。
“耶!”简沉鱼暗自做出一个胜利的姿势,回头映入一双幽邃的深瞳,眼里的精锐,仿佛能洞察人心。
哼,那又如何,他还不是落入本小姐的圈套?垂眸努努小嘴,她才不怕他。
屋内暗藏涌动,屋外长枪短炮。
“厉夫人,您的意思是,他们要举行婚礼了吗?”
“没错。”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她还有别的选择吗?明显没有。
“但是呢,我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你们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传扬出去,对厉氏来说,影响会很严重。
记者们交头接耳,似在忖度她的话。
“如果你们答应的话,我承诺你们,你们将会是这场婚礼的VIP记者,允许你们现场采访,其它媒体都没有的特权哦。”叶声婉提出诱人的条件。
“没问题!”她们二话不说,果断答应。
厉少的独家婚礼,她们当然希望第一手掌握。
叶声婉暗自松了口气,吊着的心终于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