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逃为上计,今天,她要将一切未知的危险泯灭在手掌间。
抬首四顾入目是的,慕容瑾恨不能将她剥皮拆骨的愤恨、木绾柔力掩却任有迹可循的幸灾乐祸、江氏恼羞成怒的厌恶、围观群众交头接耳的指指点点。木巧兮但笑不语,这件耸人听闻的少将军夫人红杏出墙之事,明日恐怕大街小巷人人皆知。
然而,谁在乎呢?
做自己的事儿让别人无事可做,要沉潭就赶紧沉,早沉早超生。
对于木巧兮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被沉塘的心情,如若让慕容瑾和江氏知晓,非得一口老血梗死自己。
等了半天,见木巧兮俨然一副铁了心只字不语的架势,慕容瑾终是没了耐心。抬起手臂挥了挥,意思很明显,没的聊了,绑起来,沉了。
少将军府的管家得令已到了近处,沉着脸头也不敢抬,手下家丁动作利索的已将木巧兮五花大绑的绑了个大概。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先头窃窃私语的人们反而诡异的静了下来,气氛可以说是沉寂的落针可闻。
在这尘埃落定的时刻,突地,却有一道声音打破了这股沉静。
“依着时辰来看,应该是本王的。”
沉稳清冽刚劲的声音传来,人未现身,一听这慵懒的声线儿,这暗含的声势,这熟悉寡淡却暗露锋芒的语调儿,众人不可抑制的腿颤。
赫王爷!
这煞神怎么来了?
还有,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他的?
一身墨色紫金龙锦袍,尊贵,高雅,冷冽,身形修长匀称强壮却不魁梧劲挺却有雅味,墨发及腰青丝似锦,剑眉凤目,悬鼻朱唇,每个部件单独拆开来看都别具韵味,何况是如此出色的五官组合在一起...让人望而生胃,一看就有胃口。
然而,事实却恰好与美好的表象相驳。
抚着额,江氏不但没有开胃,反而头晕、气短,比起招惹上赫王还是让这贱妇沉塘的好。
瞪着眼,木绾柔由喜转惊,木巧兮那蠢妇是如何识的赫王爷的。
赤着眸,慕容瑾惊怒难言。
而最惊慌失措,慌不择路,狗急跳墙的,当属木巧兮。
妈的!她都被绑成粽子了,就差临门一脚推入池塘,便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前世她孑然一身,惨死街头。今生事端缠身,她不怨天不尤天。对于腹中的孩子换做其她人或许只是个累赘,但对于她木巧兮来讲,却是连血同脉的至亲,血缘的羁绊她陌生而又感激。
至少,从此,她不再是一个人。
没人知道,小小年纪躲在晦暗阴影处望着街道上一家三口欢声笑语的她,有多么渴望,多么期盼,多么羡慕......那简单朴实却遥不可及的温暖。
她的愿望很简单,仅此而已。
但是,疾风阔步向着自己行走过来的男人。那雄浑厚重气势,那阴霾罩顶冷绝森阎的气压,那狂躁暴动的气场,她腿软,这个男人她惹不得。
但,她不但惹了,还摸了,而且还上了。
凛凛走来的人,九昭王朝九皇子封焱,战功赫赫功勋卓绝,圣笔亲封赫王。出了名的狷狂,出了名的嚣张,出了名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两个字总结—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