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聊到了生与死,那么解决人伦问题自然是顺势而为了。秦烈阳直接将越野车后面放平,成了一张大床,顺便哄着跟他一起躺过去。
有了下午那一遭,黎夜哪里会不明白这家伙的意思,肯定是要那啥啥呗。
他其实还是有点不习惯的,他跟秦烈阳那种叛逆的性子不同,是个规矩人,总觉得这事儿还得是自己家的房子,窗户门都关上来的比较安心。就故意推脱,“不是看星星吗?”
秦烈阳直接将全景天窗打开了,一片璀璨的星空顿时出现在黎夜头顶,他颇为禽兽的说,“对啊,你躺着看星星,我忙活就行了。”
这种事是一个人能忙活的吗?再说,做着这种事,神仙也顾不上星星了?
黎夜被推到的时候就想,大概他跟秦烈阳的日子,以后都会这么不规矩了。秦烈阳把车门都锁了,所以放心无比,他都憋了一下午了,前戏做的就不如下午的时候那么婉转,直接就想将黎夜的衣服给撕了,准备如狼似虎的扑上去。
可惜他忘了黎夜是个仔细人,他还记得自己要穿回去的,立刻扑腾着阻拦秦烈阳,“我自己脱,自己脱。”
撕拉一声,t恤连带短裤都已经报销了,黎夜欲哭无泪地看着秦烈阳,质问他,“待会儿怎么回去?”
秦烈阳还挺有理呢,“不说让你多带了件吗?”说着直接就趴在了黎夜身上,开始照着他的脖子进攻,这家伙从小脖颈就是最敏感的,睡得最熟的时候吹口气也能翻个身。
黎夜果然被他撩得喘息艰难起来,“可……可……就带了一……一个……外套啊。裤……裤子呢?”
这倒是个问题,秦烈阳在他的喉结处慢慢的允吸,脑袋里想着,只是嘴巴已经空不出来了,他一只手伸向了黎夜的后腰,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下摩挲,另一只手则不规矩的在他的身体上游离起来,那就等会儿再说吧,反正现在裤子已经不能恢复原样了。
黎夜一个这辈子就被伺候过一次的纯处男,如果能受得了。问完那个问题后,脑袋就已经不能思考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烈阳经过的地方,满嘴的话就剩下了“别别别”“不要动那里”,还有在秦烈阳的“不动那里怎么做”的劝导声中发出的“啊()!”
那声“啊!”是秦烈阳进去的时候发出的,虽然已经做了充分的扩张,可是终究是有异物感的,黎夜紧张的不得了,只能昂着头紧紧的搂住秦烈阳,漫天星海就在他的眼前,他的确是没心情看了。
等着事后,秦烈阳的后背上全都是他的指甲痕——这两天住在三大爷家,他也没剪指甲,一道道都见了血。
黎夜身上就跟被碾压过了似得,还有些疼。不过瞧见秦烈阳的后背注意力就全在秦烈阳身上了,皱眉道,“怎么挖破了这么多啊。”
秦烈阳就喜欢他什么时候都想着自己,而且如今梦想成真,乐得心里都开了花,压根不管后背疼不疼,将人搂在怀里说,“这不是初夜见红吗?咱俩这就礼成了。多完满!”黎夜踹他一脚。
两个人又在车上磨叽了一会儿,不过没在做什么,下午黎夜就泄了一回,刚刚也泄了一次,他身体刚好,经不住太大的折腾,来日方长吗?
等着两个人都收拾完毕了,没裤子这事儿才摆上了桌头,这都后半夜了,作为一个并不算十分发达的三线城市,哪里有二十四小时开业的服装店?两个人无奈,只能又偷偷摸摸回了南庄。到的时候都凌晨一点了,整个庄子都进入了睡眠状态,秦烈阳让黎夜在车里呆着,自己跑屋子里去给他翻裤子,好在东屋那边一直暗着灯,没有醒来的意思,他和黎夜这才偷偷摸摸穿好了衣服进了家门。
东屋里,三大爷问六叔,“怎么又回来了,不说睡不着出去逛逛?”
人老了岁数大了觉就少。六叔尤其是这样,大半夜的经常睡不着,在村子里溜达几圈再回来睡。三大爷都习惯了。
六叔一身旱烟味,坐在床边笑着说,“小六他们回来了。这小子比我当年差不了多少,你知道他先干啥吗?先跑去西屋拿了件黎夜的衣服,两个人才进的屋。年轻就是火力壮啊。一点时间都等不得。”
这话说得三大爷也忍不住笑了,他岁数大了,年轻时那点害臊的事儿,现在想想都是乐子,“就跟你没干过似得,你扯坏了我多少衣服?都是缝了又缝,一下地干活,别人都看我。”
六叔一想三大爷光着在小树林里等他的事儿,也乐了,“那时候你可没少喂蚊子。”
三大爷就说他,“你不说抓着小六也要羞羞他,要报仇,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六叔吹胡子瞪眼睛说,“我都一把年纪了,十几年前都没跟他计较,现在计较个啥。再说,孩子愿意住咱家多好啊,吓走了怎么办。”
三大爷往里挪了挪,拍拍身边,“我就说装不知道吧,你还总愿意上前点拨两句。成了,上来睡吧,他俩一早还得走。我昨天都活了面了,等会儿起来给他们烙葱花饼吃。”
六叔就老实的爬上了床,岁数大的人,已经不好意思再搂着了,不过还是将手放在了三大爷的肚皮上,摸了摸说,“哎呦,都摸了四十年了,还是这里好。”
秦烈阳今天是必须正点回去的跟xx都市报的事儿还没完呢。
今天是个重要的节点,昨天公布了黎耀被拘留的消息,如果都市报有诚意,那么今天他们应该张贴出更正道歉启事,那么这事儿就好处理了——不过目前看这事儿不可能,昨天一整天包括夜里,公关部都有人值班,宁泽辉还有他的手机都是开着的,都市报没有一个电话过来,显然不是道歉的态度。
他们原本准备今天的各家报纸头条留白,给都市报一天道歉的机会,昨天傍晚秦烈阳临时改了主意。新闻就是讲究实效性,如果是专题,更是讲究连续性,如果一天空下来,这事儿的热度就低了,他决定还是乘胜追击。
这样今天他恐怕要忙翻了,所以还得提前走()。
秦烈阳和黎夜进屋后,直接累瘫了,倒床就睡。还是黎夜讲究点,拿了盆子兑了温水,先给秦烈阳擦了擦,自己又去洗了洗,忙活了半天。等着黎夜上床后,秦烈阳就把人抱住,叫了声,“媳妇你真勤劳。”
黑夜里,看不出肤色如何,但黎夜只觉得脸发烫,又不愿意搭理他,闭着眼睛睡了。秦烈阳也不管,抬头找准位置低头亲了一口,也睡了过去。
闹铃是四点半响的,两个人起来,三大爷都烙出来五六个葱花饼了,旁边还有切得细细的用香油调好的小咸菜,六叔在一旁替三大爷翻着饼,一边招呼他们,“快吃,趁热吃香。还多烙了点,等会给小周和司机留着,你们不用操心了。”
两个人连连应着,洗漱完毕,秦烈阳就忍不住扯了一块先塞进了嘴里,顿时满足的不得了,这味道他记忆深刻,家里的精良做出来的,总没有这么地道。黎夜则看着忙活的三大爷和六叔,心里的那点想法终于冒了头,等着吃完了去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憋了半天的话才说出口,“烈阳,我能不能……能不能接三大爷和六叔去北京看病?”
他其实挺难说出这话的,毕竟他身上没有一分钱现在是自己赚的,他其实说白了,吃着用着全靠着秦烈阳,包养这话其实没错。
作为一个一直自食其力的人,这种状态他是很着急的,所以才会不顾手没好,就认真去学画,他想自立的。可是三大爷和六叔两个人都上年纪了,一个腿不好有老年痴呆的倾向,一个曾经患过癌症,等着他挣钱,真的是太晚了。
好在,自从他张口,秦烈阳非但没有不愿意的表情,还一直鼓励地看着黎夜,才让他说出来。
秦烈阳赞同地说,“1号主外,0号主内,咱家挣钱的事儿归我,花钱的事儿归你,你说了算。”说完还跟他商量,“你去跟三大爷他们商量商量时间,要是这两天就能走,我把小周留在这儿,留辆车直接带着他们过去。如果时间长,就让司机再来一趟,怎么样?”
黎夜心里只觉得哪里都妥帖,他这十几年,真没过过这么好的日子。往外走了两步,又忍不住退了回来,看着外面三大爷他们不注意,在秦烈阳脸上亲了一口,“谢谢。”这意外之喜,倒是让秦烈阳乐了个够呛。
等着一切都安排完,他们才上了路。
车上黎夜小声问秦烈阳,“你是不是早看出来了,我想接他们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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