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过于自信还是根本不想过多解释,这个名字被刚刚一阵风声吞没的现场指挥再没有介绍一下自己,就那么木愣愣的站着,似乎在体现他的自信。
他只是招来了这个商场方面的人征用了一块对着这个珠宝店的屏幕,播放他要求播放的东西。
现场指挥脱下外套和防弹衣将配枪递给同事,当着四个匪徒的面转了一圈示意没有武器,接过商场人员递上来的一个麦走到屏幕前就开始给匪徒们讲解了一把PPT。
这个屏幕先是分成了四块显示窗口,为他们显示了这附近的四个交通要道监控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就看到无论那一个画面上晚高峰所呈现的双向密集车流都会让人绝望。
这个四十几岁的现场指挥拍了拍手中的麦克,像个导游一般的开始讲解起了这附近的交通情况:“你好唐僧,姑且这么称呼你,你知道毕竟不好叫你。现在我所指的位置就是……现在来看这附近正值晚高峰,如果想驾车从这里带人质逃离警察,可能根本不现实。”
确切的说这番说辞更像是每天新闻里作早晚高峰路况报道的路况报道员的口径,甚至声音都很像,这让王陆城怀疑这是不是就是交警支队的路况报道员在这里充当现场指挥。
“我真希望这个自负的家伙从这里消失,他在不断激怒这些劫匪,他在拿我们人质的生命开玩笑!”
故作义愤填膺的王陆城刻意的在营造一个产生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氛围,他需要这份慌乱,只有成功制造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才能让他成功的拥有帮助劫匪的身份,他需要这个身份来面对危局。
“好了我不多说什么了,现在的情况你们也都看在眼里了,考虑清楚到底想要个什么结果,是被枪毙还是坐几年牢就出来从新做人。这里已经被狙击手包围了,再不投降各个爆头就是你们最好的下场。”
这四个匪徒不知那里暴露了什么重要信息,这现场指挥居然开始高声恐吓起了他们,这令王陆城感到了不好,他偷偷的用脑电波控制着眼镜重播刚刚录下来的情节。
虽然看不出那警长究竟接到了什么提示,但他肯定这几个小子的玩具枪被识破了,内心里不由得一阵暗骂:“夭寿啊,这几个狗逼就这么暴露了,也不好好研究研究再出来抢劫,害人不浅啊。”
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手中的手机拿了出来,轻轻的浏览起了这个屏幕上的图册,要说这主现在也算有闲心,在这时刻还有闲心摆弄他那个和胖弟弟一起的来的图片现实转换器。
他需要从这里面摸出两个烟雾弹给警察吃吃,要不然事情恐怕不好解决了。“指望这四个蠢贼,估计分分钟上演作死给你看!不过狙击手什么的肯定不可能了,盛京晚高峰特警你也得堵着。”
他一边想要对着身后的两个美女说话,一边看着有些慌神了的劫匪们的动向,发现他们确实是因为警察的警告而慌了手脚。便对自己这个计划又有了一定的笃定。
“我现在就怀疑这警察就是在耍我们,他这么轻视这几位劫匪大哥根本就是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绝对不能让他再这么继续下去了,要不然我们都被打躺下扔到门口,我看咱们谁也受不了。”
珠宝店房间四个劫匪看向他时,从那小孔中露出的眼神中再没了之前的凶光,他这一番话成功的激起了劫匪的认同。
除了那个保险调查员越发的警惕是王陆城,带领保险调查员来的那个美女和剩下的那个女服员技师也开始频频点头。
“哥哥,这趟买卖咱们赔了,不必要跟警察发生冲突。要不然就把这些假宝石兑换成真的吧,认赔了吧!”
王陆城本来还在积极的活弄着这个小小店铺里面的情绪,脑海芯片中却幽幽地传来了弟弟王海洋的声音。实话实说的的劝解是对的,但是此刻作为一个赌徒心理的他绝对没法认同这方法。
“我要拼一把帮着这几个笨贼?从这里逃出去。”他要拼一把,这就是他对他弟弟所说的话,也是他不断在对自己强调的话。
“你想的挺美呀,用你这满店铺的假宝石换取高额的保险金,估计这几个傻瓜也是你叫来的吧,怎么样装不下去了吧?”
就在他给自己打强心针的时候,耳边悠悠的传来了那个疑似美女保险调查员的声音,这一段话明确的挑明了他们之间尴尬的双重关系。事情变得明朗,她不会合作。
看了看这事业线深邃的大波浪美女,知道这人果然来着不善,王陆城佯装不知她说的什么,推了推眼镜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
而这个美女也不退缩挺了挺胸,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别装蒜,我盯你好久了!”
眼见美女难缠,知道继续假装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必将被这大波浪搅了局,他索性一转身背对两个美女不再看他们。心底暗暗和弟弟王海洋联系。
“好吧,看来时不待我,听你的我先找机会接近他们,一天光是浪费能源了,今天赔大了。”
转手将两颗烟雾弹从新化成能量,可以这一番折腾兑换两只烟雾弹的能量只换回来七成,他不仅暗暗咋舌:“这一趟算是赔大了。”
“老大,这帮警察根本不给让道,怎么办?”猴子看着外面的眼神变得坚定,不再像刚刚那么慌张,见唐僧也定了定神便轻声问到。
可这本就针落可闻的珠宝店内每个人都将这提问听得清清楚楚,彼此之间的脸上都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各自为接下来的命运而紧张着。
另一个洗浴中心的美女技师此刻已经瘫了,无神的眼睛死死的顶着昨夜和她俩疯了一夜的这个装穷的男人,似乎靠这么看就能酬偿她被骗来受惊吓的损失。
“我要当人质,我要跟你们一起出去,这帮警察太不靠谱了,我怕万一他们强攻我会被牵连,我只是个打工的。”
一双干净白皙的不像长在男人胳膊上的双手高高举起,一个人正在低着头大声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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