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在性情可变，心性难改。

    有玉玲珑内器灵的例子在前，这个柳折鹿的真实身份值得商榷了。

    到了涂白月现身后，林千蓝完全确认了这个柳折鹿不是真的，因为柳折鹿气急败坏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心境历经千锤百炼的仙君的反应，要是个只读取了他人的记忆、没有多少与人打交道经验的新生灵物，那就说得通了。

    “哦哦，就是个器灵。老大要留下他当器灵哩？”

    “不留。”林千蓝再起手印，“散！”

    言出既成真，黄色光团瞬间分化成一个个极细小的光点，光点又瞬间湮灭。

    见老大说个不留就动了手，腾二愣着大蓝眼，“老大，为啥不留哩？这不就不物尽其用了？”鬼魇兽那么讨厌，老大都留下了，说是在物尽其用。

    林千蓝道，“他不适合。”

    “哦。”腾二不觉着这个理由哪里不对，老大说不适合就不适合。

    涂白月从林千蓝召出幽冥阴火时起，就一直冷眼旁观着，看出林千蓝是在敷衍腾二，他的神情变得凝重。隔了十多年不见，他一下子就觉出了林千蓝的变化，这变化让他起了离去之心，要是林千蓝这变化更大的话。

    “啊！”那边，腾二大叫一声，“老大，你成道君了！”

    “嗯。”

    “老大，我也进阶了。”

    “我看到了，进了两阶，不错。”

    老大夸它不错呢！腾二的尾巴摇出了花样，看吧，老大还是记挂着它的，一下子就看出它进了两阶。

    它不是没发现林千蓝的变化，但它对林千蓝付于全然的信任，想法也简单，老大变成什么样都是它老大，变成什么样它都觉着正常。“老大，万景呈跟沐云澈也都进阶了。咦？万景呈呢，还在都罗塔里没出来？”

    把涂白月四个能安然地从泻泽福地里脱困而出，靠的是都罗塔。

    在进到瑶光仙墟之前，林千蓝各给了五人一个子塔有备无患，尽管不清楚那时还只是玄魔塔的跨界传送之功用，能不能在瑶光仙墟内使用。

    进来之后知道了，不能跨空间使用。因没有寄多少希望在玄魔塔上，无法与涂白月一行人汇合，林千蓝也没失望。

    经过十来年的修复，玄魔塔恢复成了都罗塔，损毁前的都界塔能跨空间碎片使用，而修复都罗塔需要六界石。

    林千蓝没能找出狐若所说的六界石是何物，直到再遇到宋弦，才知道六界石即是她从仙体上得来的那个五彩的玉扣。

    这么说，她曾经拥有一整块六界石，因为整个浮音宫都是用这种五彩玉炼制而成的。

    许多事的走向都是这么的不可捉摸，她找遍了素镯空间，就是没往五彩玉扣上想，偏偏它就是。

    可玉扣已被她融进了承仙宫里，不可能再提炼出来用做修复都罗塔。都罗塔与承仙宫孰重孰轻，林千蓝分得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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