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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呤呤呤………”
林旭被一阵刺耳的闹钟铃声所吵醒,勉强睁开眼来,翻身探手往床头柜上的闹钟顶上拍了一下,把闹钟给关掉。稍微迷瞪了下,他才清醒过来,想起定闹钟的目的。
“哥,放假着呢,你定闹钟干什么啊?”
家里隔音并不太好,而且林旭这间卧室离客厅里的沙发又近,闹钟声却是也吵醒了林彤,她在被窝里嘟囔地抱怨道。
“练功!”林旭随口应了句,打着哈欠揉着眼。
刚才拍停闹钟时还有些迷糊没注意,这一下他抬手揉眼才发觉双臂都隐隐有些酸痛。就像是头天搬了很多重物,第二天睡醒时的那种酸痛。这是一时运动量较大所造成的肌肉劳损,看来昨天下午的那趟初次练习,于他来说,运动量还是有些大。不过倒也不是特别酸痛的那种,只是稍微有点儿,做什么动作都还是并不碍事的。
林旭平日还是有点儿赖床的,尤其大冬天的,谁也不愿意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不过想到要练功,林旭挣扎了会儿后,还是毅然地坐起来穿衣服。
挣扎期间,他却也没闲着,而是想起昨晚记的笔记,做了个“赤龙搅海”。所谓赤龙搅海,乃是闭口以舌搅上腭,计三十六次,然后再鼓嗽三十六口,待生津满口后,分作三口汩汩咽下。赤龙说得好听,其实也就是舌头,这主要就是把口里搅出唾沫后再咽下。
他以前上小学的时候,曾学人玩儿过把唾沫在口里反复搅漱,然后再吐出来。经过多次的来回反复搅漱后,唾沫显得特别白,就成了口吐白沫。小孩子瞎玩,显得不够卫生,其实也没什么道理,就是觉着好玩儿。
这个赤龙搅海跟他小时候玩儿的那个差不多,不过最后却不是把唾沫吐出来,而是咽下去。这是昨天晚上,他在那两本《气功》杂志后篇中摘抄下来的一个很特别的养生法。
下面还有释义,看了释义他才知道,原来人人口里都有的这个唾沫在道家的养生修行理论中是个很有名儿的东西,被称做“金津玉液”,还有句话,叫“金津玉液莫轻抛”,却是显得很重要似的。
其中还有摘抄的《本草纲目》中一段话,说“人舌下有四窍,二窍通心气,二窍通肾液,心气流入舌下为神水,肾液流入舌下为灵液,道家谓之金津玉液,溢为醴泉,聚为华池,散为津液,降为甘露,所以灌溉脏腑,润泽肢体,故修养家咽津纳气,谓之清水灌灵根。”
老实说,他其实不太懂,这里怎么把唾沫这种寻常的东西,说得好像很重要。上面那段儿话,他其实也没有很弄明白。但虽然不懂,却并不妨碍他心里感觉这话还是挺有道理,说得挺厉害的样子。
而且,这个赤龙搅海也并不难,是非常简单的动作,连手脚都不需要动,只需动动舌头和口就行了。最重要的是他觉着最后那句“清水灌灵根”,这里的“灵根”应该是指丹田。就像地里种田,浇灌的多了,自然就从生田变成了熟田。而经常浇水,也是最有助于庄稼生长的。他觉着这简单的赤龙搅海,对修炼内功和开发丹田应有帮助。
既然很简单,又觉着对修炼有帮助。所以他便决定,以后每天早上起床后,都先做一遍这赤龙搅海,算是一个辅助法门。
其实他所摘抄的那篇文章中,除了赤龙搅海,还有其他一系列的养生动作,比如什么叩齿、鸣鼓、浴面之类。不过他都觉着太麻烦,对练内功也没什么帮助,便只选了这个赤龙搅海。
做完赤龙搅海后,林旭也已挣扎着起床,穿好衣服后,他开门而出。走到院子大门口,他发现大门还闩着,今天却是他起得最早了。打开大门,他出去到外面茅房解了个手。
他家的茅房是建在院子外空地的西南角,解完手从茅房出来后,他并没回院子,而是走到了空地处的西北角。那里有扇小木门,门上的小铁栓正插着,上面还挂了把锁。不过并未锁,只是呈打开状态在那里挂着。
林旭上前摘下铁锁,拔开门栓,再把锁挂回去,然后推门而进。门的另一边,是他们家西边的邻居。不过这边邻居却是没什么人住,因为这边是一座荒废多年的破败小庙。
这座庙确实很小,只有前后两座殿。前面的是一座四大天王殿,后面的是一座千手观音殿。传说是唐朝一位很善于建造寺庙的匠师一生中所建的最后一座庙,也是最小的一座。因为这座庙并不是给寺院里的和尚们建的,而是专门给他自己造的,所以并不需要很大。
至于传说是不是真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村子里一直都流传着这样的传说。不过这座庙的文物价值还是可以肯定的,因为这庙里菩萨的头像被人偷去了许多。你说若是不值钱,那贼偷它做什么?
庙里唯一保存完好的是前面的四大天王殿,殿里的四大天王头颅一个未失。而后面这座被作为主殿的千手观音殿却是惨遭洗劫,连观音娘娘的头像都未能得保,那些个旁边侍奉的童子、龙女、罗汉之类更是没能幸免,只有三五个幸运的还能留得大好头颅未失。
这庙早就破败了,杂草丛生、屋瓦损毁、房顶破漏。后面的千手观音殿尤其损毁严重,连向着林旭家这面的殿墙都开裂了老长的一条缝,几乎从顶通到了底,不过也还远未至塌倒。
林旭这时走进这座小庙,是打算今天早上的红砂手,在这座小庙里练习。因为这座小庙后面的千手观音殿前,有一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大青松,在这大冬天里也仍然一片苍翠。
红砂手最后的那个注意事项里,说是最好在早晨于林间等空气新鲜处练习。他昨天下午头次练习时,只想到自家院子里并没有特别合适的地方,也就只有平房顶上还凑合,但上了平房顶后,他却立即瞧到了一个更理想的地方,便是他们家西边相邻的这座荒废小庙。
这棵大青松枝繁叶茂,枝叶如盖,算是离他家最近并且长得最为高大的一株大树了,尤其还是株四季常青树,却是比家里平房顶上更适合。他昨天下午上了平房顶瞧见后,便已想到了第二天早上要来这庙里的大松树下练习。
昨天下午虽也瞧见了,却是一时懒得换,便在平房顶上凑和练了。而且在他看来,昨天下午那次应该只算得是熟习,还不算是正式练习,今早这趟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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