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治嘿嘿干笑了两声。
“顾少爷,选择和你合作,的确,所得甚多……但是,这样做付出的代价也会多上许多,毕竟,顾少爷的麻烦事那么多,暗地里窥伺顾家的势力也有不少,和顾少爷拴在一起,有些家伙或许会看在天河道场那块招牌的面子上选择放弃,有些势力却未见得会这样做……”
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嘴唇,宋大治继续说道。
“和你合作,我们天河道场也就变成了一把伞,一把给你挡风遮雨的伞,风雨若是稍大一些,这伞说不定便会破损,如此,哪怕所得再多,恐怕也是得不偿失啊!”
随后,他笑了起来。
“相反,若是和其他人合作,反手将顾少爷卖给他人,所得也许比不上和顾少爷你合作,却也不见得会是什么小数目啊!付出的代价,所冒的风险都要小上许多,何乐而不为呢?”
宋大治耸了耸肩膀,表情稍微有些轻佻。
“这段时间,我们便在和某些人交涉谈判,之前,双方的条件相差太大,一直不曾谈不拢,后来,我们给对方一个最后通牒,若是不同意我们道场的条件,道场就转而和顾少爷你合作,如此,我们提出的条件对方也就全然同意了,这也就是我现在来此的目的,顾少爷,你死期将至,可有遗言要讲?”
说到这里,宋大治又笑了笑。
“我想,你可能有话要对苏家丫头说,嗯,你放心,苏家丫头乃是美人胚子,且修炼有内家功法,若是摆上黑市发卖,也是价值不菲,看在这份上,你有什么遗言想给她说,我也就发发好心,帮你转达!”
“你的意思是?你吃定了我?”
顾小召眯着眼睛,目漏寒光。
“莫非不是?”
宋大治正色说道。
“顾少爷,你若是有什么埋伏,便唤出来,别看你身边有着数十个护院,这些家伙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我一人足以扫平,顺便让你看看一个内家高手和外门武者的不同!”
说罢,宋大治挪步上前。
“是吗?”
顾小召脸上漾起神秘的微笑,身躯微微摇晃,跳下了檐廊。
他并未呼唤救兵来援,也没有返身逃跑,而是迎着宋大治而来,看样子,这是选择了和宋大治面对面厮杀。
“好胆!”
宋大治嘴角微微抽搐,露出一丝冷笑。
对方的选择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也仅此而已,他才不相信区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能有什么本事?
十五六岁的内家高手的确有,有的甚至打通了大周天。
大师兄龚学生在二十多年前曾经遇到过一个少年,年仅十二三岁,那时候,龚学生正好壮年,打通了任督二脉,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也就稍微张狂了一些,在道左相逢的时候不小心惹到了那少年,被对方一指点中左胸,昏厥了过去,若非龚学生的心脏生在右边,那一次多半性命不保。
后来,才知道那一位乃是琅琊王家的弟子。
报仇之类的念头自然是不会有,伤稍微好一些,龚学生也就改头换面,隐姓埋名逃离了北方,之后,再也不敢踏足大江以北。
然而,那是豪族世家,方有十来岁便打通大周天的子弟,并非常态。
在宋大治看来,顾小召不过是一个乡下土鳖,无知者无畏罢了,居然敢和自家面对面厮杀,该说他有勇气呢?还是傻?
“哼!”
冷哼一声,鼻间喷出两股白雾。
真气在任督二脉中流转,以头衔尾,循环往复,丹田气海中,仿佛有白雾升腾,弥漫如海。
长剑如闪电,向着顾小召的胸前直刺而去。
宋大治修炼的内家功法名为凤点头,走的是火性一脉,至阳至刚,就在他吐气发声之时,一道红光在长剑上突现,那柄长剑就好像刚从高温火炉之中才拔出来一般。
那一刻,院子周遭,气温陡然升腾,空气也仿佛燃烧了起来,隐隐有着焦臭之味。
这便是内家功夫可怕之处。
这时候,哪怕是有着横练功夫,也抵不住这高温侵袭,剑锋尚未触及自己,对手便已经晕厥在地。
顾小召却不曾如此。
只见他双眼中有紫色星河旋转,全身上下,就像披着一层紫色的光膜,这光膜虽然是一闪即逝,宋大治却没有觉得自己眼花。
三千紫星河!
这是三千紫星河!
和龚学生相处已有十多年,他的这门独家功夫施展出来是什么样子,宋大治非常清楚,绝不会看错!
怎么会?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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