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得意忘形了,这小子精明的很,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别眼看大功告成,却功亏一篑,载在了这个小子手里。”突然间,另一青年男子的声音,在墨大夫脑中响起。
墨大夫面色一变,脸上如同挂上了寒霜,冷冷的训斥道:
“余子童,我的事你少插嘴,我还不用你来教训,我如果能够成功,自然会有你的好处,倒是你给我的功法似乎还有不妥之处,你是希望我到时出现什么意外吧!”墨大夫话中的怀疑之色,一览无遗。
这个声音似乎很害怕墨大夫,听了他的恐吓后,急忙出声解释说:
“怎么可能会有错,你不都用动物试过了吗?至于其中的一只死去,也只是你功法不熟的缘故,不过死去的那只,应该不妨碍你的计划啊。”
“哼!最好如此,可惜我不能再多加练习,否则我就更多了几分的把握。”墨大夫听了这声音的话,又想了想上次所做的功法试验,心中最后一丝的怀疑,也就消失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那个声音好像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不再开口接话,只剩下墨大夫一人神经质般的自言自语,整个房内的气氛显得特别的妖异。
而此时的韩立,处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山沟里,这里比和厉飞雨会面的地方,还要来的偏僻和隐秘。
此处的地势呈长条状,被两座陡峭的小山峰夹成了一个“一”字形,山沟的两端被灌木丛堵地严严实实,根本无法通行。除了从较矮的那座山峰顶上秘密垂下的一条绳索外,就再也没有其它的出路。
并且这里生长着密密麻麻的荆棘林,它们占据了这里的大片土地,只留下一小片空地,可以让韩立插足。在山沟的顶部,有数不清的不知名滕蔓编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绿色天幕,让韩立不用担心有人无意从这经过,看得见底下的他。
韩立把身上的物品,放到了一个巨大的山石下,就回到空地中央,闭上双目思量了一下,然后睁开双眼,露出坚毅的神情,轻轻说道:“就从最难练得软骨功开始吧。”
就这样,韩立开始了他独自的修炼之路。
他并不知道,在离他不远处,有一只黄色小鸟蹲在枝头,正不分昼夜的注视着他,只是见他没有想逃走的举动,它才没有飞回去,报告它的主人。
时间过的飞快,四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一半。
而此时的山沟内,一眼望去,空荡荡的毫无一人,原本在此的韩立不见了踪影,只有那只小黄鸟,仍不急不躁的呆在原地,用嘴巴慢慢梳理着羽毛,对监视目标的不见,视若无睹,似乎已将它的任务,抛到了九霄云外。
突然间,又有一只灰色小鸟,穿过上面的绿蔓,飞进到了沟槽内,在上方转了几圈后,落在了空地边上的一个黄木桩上,看样子打算歇息一下,稍后再飞走。
这时的小黄鸟,撇了一下头,用高傲的眼神看着另一只才飞来的同类,然后露出像人一样的讥讽神情,对灰色鸟雀似乎不屑一顾。
才来的小鸟,单腿站立着,环顾了一下四周,终于发现了它的同类,它展了一下翅膀,好像想要飞过去。
猛然间,意外骤生,一只枯黄色的手掌,从天而降,一把抓住了这只不知所措的灰鸟。
这个变故,令它惊恐万分,它拼命挣扎着,可惜根本挣不脱这只手掌主人的操控。
这时小鸟才发现,自己脚下的木桩,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身穿黄衫的少年,这个少年一身黝黑的皮肤,长的普普通通,浓眉大眼,除了眼神有些清澈外,毫无其他吸引人的地方。
少年微笑着,看着手中的小鸟在不停挣扎着,等它快彻底疲倦了的时候,才把手一松,温声说道:
“去吧,下次别这么傻了!看清楚地点再去落脚啊。”
小鸟一下子获得了自由,顾不上它的那只同类,慌乱的扇动双翅,头也不回的飞出了沟底。
目送小鸟飞走后,这少年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自语道:
“看来我的敛息功和伪匿术都有了一定的火候,下面该去练习密室刺杀技了。”
说完韩立移动身形,向附近新建成的小木屋走去,路过小黄鸟树边时,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
这只行动古怪的小鸟,韩立在大半个月前,就发现了。它一直待在附近的枝头,时刻注视着自己,似乎极有灵性。
当第一眼看见它时,韩立就被它的灵性所迷住,对这小黄鸟喜爱极了。
他试图拐走它,可无论采用什么方式,“诱骗”“勾引”“设陷阱”都不好用,这只小鸟丝毫没有上当的意图,还用不时用一种看傻瓜似的眼神,蔑视着他,让韩立有些苦笑不得。
后来一生气,他想上前用强,可还没等靠近,它就立刻展翅,飞上天空;韩立再一离开,它又马上飞回来,落在原处,让韩立只好站在原处,干瞪眼看着。
想到这里,韩立有些悻悻的回过头,不再理会它,其实他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意识到,这只小鸟的来历,恐怕和那位墨大夫大有关系,很可能是他派来监视自己的耳目。
不过韩立不在乎,只要不是墨大夫亲自来监视,一只小鸟又能告诉他具体什么,况且他实在喜爱这只通灵的小家伙,不忍用毒辣的其他手段,来对付它。
而这时的墨大夫,正在一间石室里,用野兽骨粉划着一座奇怪的阵法,他一边划着,一边同脑中的另一人讨论着什么,完全不知道,韩立已经识破他监视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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