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黎升跟着范文超，还是去年那家店，还是去年那个方向的圆桌。

    老板苍老了很多，但是依旧笑容满面，只是身上的这件衣服好像还是去年的。

    “老板，上次约好的。”

    “范文超范同学是吧。”

    “是的！”

    “对对菜单。”老板从点菜单上找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范文超，“是这些吧”

    “就这些，没错。”范文超拿过菜单过目，活脱脱一老板样子。

    “现在就上？”

    “现在就上吧。”

    “好嘞！”

    黎升坐在座位上，环抱着自己，“今天挺冷的！”

    “吃着吃着就热乎了！”范文超笑着说，“升哥，你这身子骨是越来越虚弱了啊！”

    “不能和你比，现在球也打的少了。”黎升捧起身前的热茶泯了一小口。

    “没人给你抢篮板了吧？”范文超也拿起茶喝了起来，“就这天气，每天训练跑上2圈，就得脱衣服光膀子上阵。”

    “这么拼命呢？”黎升赞叹道。

    “没有啊，就觉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挺好。”范文超抬头看着头顶的黄色小灯，“就像你和老大以前拼命学习一样，我只是拼命做些能有结果的事。”

    范文超现在成熟了很多，不会再莫名其妙的神经质大笑，也许，所有人成熟了之后，即使再乐观的人也会忧愁善感。

    “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啊？”

    “不知道啊，就快了吧。”范文超又看了小餐馆大厅的钟表。

    小餐馆里面很安静，没有其他的顾客，偶尔听见门外传来汽车经过的呼啸声。

    黄色小灯发出着“嗡嗡”的沉重音。

    “超人！”

    “怎么了？”

    “我还是走吧！”黎升低着头，再拿起茶喝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见了底。

    “为什么？”

    “不知道。”黎升摇了摇头，“你不觉得都变了吗？”

    “什么变了？”

    “你，我，大家都变了！”

    “我知道啊，的确，都变了！”范文超也摇了摇头，“但我也不想刻意再想去变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