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剌不花血脉贲张,不管冲过来的是瓦塔武士还是沙尼人,都不假思索地挥刀砍去。对方飞溅的鲜血和惨叫声让他感到无的快意。他的肩、臂、腿、胸前也不时被对手的弯刀所伤,鲜血汩汩而出,但他却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
沙尼哈达咬牙切齿,恨得牙根痒痒:喀特斯勇士名不虚传,在人马数量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仍然前赴后继,悍不畏死!
血人一般的哈剌不花咆哮着冲到了沙尼哈达的马前,挥刀向他砍来。
沙尼哈达暴叫一声,挥刀迎了去。两柄弯刀激越相撞,刺耳的轰鸣声,火花四溅。
沙尼哈达挥手又出一刀,已经精疲力竭的哈剌不花一声惨叫,左臂齐根飞了半空。断臂处鲜血喷溅。
两马一错身的功夫,哈剌不花扔掉了手的弯刀,猛踩马镫,身体飞离了战马,用唯一的一只臂膀一把搂住了沙尼哈达的脖颈,面目狰狞地张开血盆大口咬了去。
大惊失色的沙尼哈达连忙扭头躲闪,哈剌不花的大嘴没能咬住他的咽喉,却将他肩头的一块皮肉生生拽了下去。
“保护汗王!”沙尼哈达身侧的护卫惊慌地大叫,数十把弯刀一起向哈剌不花刺去。
哈剌不花的胸膛被弯刀刺穿,口含着沙尼哈达的皮肉,尸体跌落尘埃。
喀特斯部族勇士无一人投降,悉数战死。
沙尼、瓦塔联军扑向了静悄悄的喀特斯部落林立的毡房。
一名沙尼士卒惊慌地跑到了正在包扎伤口的沙尼哈达面前,跪倒施礼,高声道:“启禀汗王,喀特斯部族毡房空无一人!”。
沙尼哈达猛地站起身来,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投向了茫茫的远方。
沉吟良久,沙尼哈达轻轻叹道:“喀特斯部落有高人啊!”。
身旁的一位副将躬身道:“汗王,我们派出大批侦察马队,方圆数百里之内一定可以找到他们!”。
沙尼哈达沉思着摇了摇头,说道:“来不及了!临来之前我虽然已经将我部族由苍山以南迁徙到了苍山北麓,喀特斯主力十天半月未必能找得到。但是,等我们找到喀特斯部落,我们的部落也危险了!撤兵吧!”。
巴彦图努哈率领着众位部族长老心情忐忑地在毡房外迎接沙尼哈达的大队人马。
沙尼哈达大笑着翻身下马,挥手向巴彦图努哈众人走来。
巴彦图努哈众人远远地躬身施礼,低声道:“恭迎汗王大驾光临!”。
在众人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沙尼哈达昂首挺胸地迈入了达诺尔部落首领宽大的毡房。
众人小心翼翼地落座之后,沙尼哈达笑呵呵地开口道:“巴彦老兄,我们沙尼、瓦塔联军已经联手铲平了喀特斯部落,得胜而归。途经贵部落,想讨一口马奶酒喝。”
巴彦图努哈长出了一口气,谦卑地地答道:“汗王您太客气了!马奶酒管够,大军但有什么补给需求,尽管开口。我达诺尔部落自当鼎力相助。”
沙尼哈达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放下碗笑道:“达诺尔部落的马奶酒味道果然不同一般啊!只是尊敬的巴彦大人,我派出使者向贵部落示好,想与贵部落结为盟友,为何你总是拒绝?莫非认为我这个汗王是冒牌的?!”。
巴彦图努哈额角顿时渗出冷汗,连连摆手道:“汗王您误会了!汗王愿意与我们结盟是我部落无限的荣光,只是达诺尔部落弱小,没资格做汗王部落的盟友,惭愧的很。”
沙尼哈达闻言哈哈击掌大笑,说道:“巴彦图努哈大人真会说话!你既然认我这个汗王,刚才也亲口说过我太客气了,那我下面不客气了。你的部族长老们也正好都在这里,巴彦首领大人,你带领他们一起向本王跪地请降吧。否则,别怪本汗王血洗达诺尔部落!”。
巴彦图努哈闻听又羞又气,拍案而起道:“沙尼哈达,你想干什么?我们达诺尔部族的勇士们可不是吃素的!谁也别想欺负我们!”。
沙尼哈达淡定地重新为自己斟满一碗酒,举到唇边笑道:“什么?看来巴彦图努哈大人还是有点小脾气的,不过我今天真想看看,达诺尔部落的武士们是不是真如首领大人所言那么英勇无敌!”。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冲天的喊杀声,巴彦图努哈一众人等闻听不由得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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