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叹气，“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如何得殿下的宠幸。”

    小川只作没听见，把粥喝的稀拉作响。

    承眀殿，深夜却仍亮着烛光，殿里关了门，烛火昏昏然站在大殿里，不甚明亮。

    桌子旁坐了个男子，微垂了头，容貌精致却看不真切，修长的身影挺拔，正执了笔不知写着什么，动作极慢。

    “大婚当贺，我来晚了。”

    旁边的珠帘被掀开，伴着清脆的叮当声，走出名女子。裹了件黑袍，身材却是掩不住的玲珑。脸上蒙了面纱，只露出眼睛，黑白分明的丹凤眼，极勾人。

    男子未抬头，只轻轻顿了笔，唇上薄光弧弧。

    “确实。”

    女子甚是自然的走到男子跟前，开始研墨。

    “听净之说她有些不同。”

    “可以为我所用。”男子抬起头，望向女子，目光带了些许柔情。

    “让她做第二个李宝怜么。”顿了顿，却突然轻笑出声“第七个还是第八个，记不清了。”

    “六弟四天前已经秘密进京，藏于皇后郊外的别院。九弟亦快要回京，里应外合，左右夹击。这场仗很难打。”

    女子闻言垂了眸，面色淡然。“你从未输过。”

    男子神情自若的接过女子手里的墨块开始细细研磨。

    “皇后早已按捺不住，七弟与六弟明争暗斗了这么久，定不会袖手旁观，所有人都已经在局势之中，若是赢了，江山不过唾手可得。”

    女子忽的抱住男子，踮起脚隔着面纱吻上男子的唇。男子仍静静研着墨，一脸的云淡风轻。手却稳稳扶住女子纤细的腰身。

    “昼之。”

    男子淡淡应了“嗯。”

    “不说想我么”女子站好，拿手帕细细擦去男子手上的墨汁。

    “嗯，想你。”说着又俯身吻上女子的唇。清冽的声音像是倏的便要融化的雪。

    “天下只能有一个皇后，本宫亦只有一个素姬。”

    男子的眼眸深不可测。

    灯烛爆了个烛花，灯光晃了晃，映照在桌子上墨迹未干的宣纸上。

    状似婉转，勾角处却笔锋凌厉。

    素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