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兰萱仰望,上空的雾气已经荡开,能看到月光,徐徐道:“不要没齿难忘,有关仙府的一切通通忘掉,你我这次的相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庾庆奉承道:“是是是,在下明白,离了这里立马忘的一干二净。”
向兰萱凝望着明月,“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秦傅君?“
庾庆心中纠结,口中否认道:“没有的事。“
“不管有没有,你自己最好明白一点,你跟地母徒弟的婚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在当今天下却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天下没几个女人能承受这样的压力,你若真喜欢她,就离她远一点,否则就是害了她。你自己也不会好过,何必害人害己。”向兰萱语重心长地回头看向了他叮嘱。
庾庆心想,你想太多了。
向兰萱的目光一闪,又盯向了峡谷另一头,只见南竹三人已经靠了回来,一个个背着那大鼓缸,然后也不靠近打扰,不远不近等着。
谁知向兰萱却靠了过去,一个闪身而至,双袖一展,强大气劲轰开,顿逼的三人只有拼命稳住自己的份,扛着的大鼓缸崩飞碎裂,撕开的巢脾乱飞,蜜浆洒了个稀里哗啦,崎岖不平的地上,铁链子上,还有崖壁上。
顷刻间,蜜香四溢。
向兰萱自己则轻飘飘旋身落在了一条铁链上,居高临下看着下面几人。
一道道铁链晃荡了一阵后停了下来,站稳的三人看着洒了的蜜浆,都傻了眼,一个个抬头看着她,敢怒不敢言。
庾庆也闪身过来了,抬头问道:“大行走何故如此?”向兰萱:“自己弄一点用也就罢了,居然还想带一堆出去摆卖,你们想什么呢?真当别人是瞎子吗?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这钱赚了,你们有命花吗?”
话毕双袖一甩,人影冲天而去,转瞬消失在了上方的夜空中。
几人怔怔看着到处滴答流淌的蜜浆,
这损失说几个亿都是少的,辛辛苦苦弄出来的就这样没了?
南竹忍不住双手抱头,低声咒骂了一句,“这娘们有病吧?”
骂完又赶紧悄悄看了看四周,担惊受怕模样。
对向兰萱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庾庆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也感觉非常肉疼,没错,是不好直接拿出来摆卖,但可以想别的办法呀,小云间弄出的东西他不就拿了出来摆卖。
南竹忽招呼道:“能收拾起来一点算一点吧?“
庾庆问他,“拿什么装?“
几人四顾,确实找不到合适的装的东西,南竹摘下了从仙府内拿出的水壶,倒掉了之前不舍得用的水,收集蜜浆…
神树下,一大一小的两只五彩蜂绕着飞了一圈查看后,
直飞而上,到了上方树权,落向平地时爆出妖气,现出了蜂王和阿赤的原形。
两人只扫了一眼现场,立马双双盯向了上方藤棚的居中位置。
想不注意到都难,一根藤蔓垂吊在半空,明显是被外力给拽下来的。
两人快步走了过去,昂头看到了垂藤断口处的黑色凝固物,脸色皆阴沉了下来昆灵山之巅的一栋楼阁内,向兰萱和赵登紫等人看到了几只黑影从灵谷起飞而去,是几只大鸟载了庾庆等人离去。
黑影飞远后,赵登紫回头问向兰萱,“让这几人离开,真的稳妥吗?”向兰萱淡漠道:“我自有打算,你们这里做好善后便可。”赵登紫颌首,“昆灵山这边,大行走放心。”
向兰萱不再多言,一个闪身掠向了高空,急速飞行而去,去向正是殷国京城方向。
在场的几位昆灵山高层稍作目送,一位长老惊疑道:“帮我们瞒下这事,于她而言,只有坏处,没有什么好处,她为何要这样做?
没错,向兰首没打算将仙府的事报知大业司,一出来就找到了昆灵山商量,会联手将此事瞒下。
见到向兰萱出来,昆灵山本感觉天崩地裂,如丧考妣,谁知做梦也没想到向兰萱居然会这样做,哪有不答应之理,自然是全力配合。
赵登紫漠然道:“怎么可能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她想必已经色仙府得到了不可言说的天大好处,等着瞧吧,也许若干年后又会冒出一位与那几位分庭抗礼的至尊。”一旁几个顿恍然大悟状。
万里秋忽又担忧道:“我只担心她大业司那边瞒不下来。“
赵登紫:“大业司那边她熟悉运作,她既然敢瞒,自然有她的把握,我们配合好就行,何况我们还有得选择吗?”扭头看向几人,“
吧,不该留的人,都处理掉吧。”这是会对一些本门弟子封口了,旁人轻叹,皆有不忍。稍作商议后,几人散,各行其是。
附近等候的秦傅君已经重新穿了件门派外套,见到师父露面,连忙迎了上会,“师尊,我真的没有乱说”
万里秋当即抬手打住,脸色森冷,“丫头,你给我记好了,那座仙府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与之相关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明白吗?”
按理说,这个徒弟的命也不能留了,他保下来不容易。秦傅君怔怔无语,她不笨,大概意识到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