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奎和曾远清关系一直不错,他颤声道:“曾哥,曾哥……我奎子,我奎子……啊!”话没说完,曾远清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他的小腹上,痛得刘奎呲牙咧嘴。
“曾哥,您为什么打我……我……我哪里得罪了您,您说……”
曾远清在他面前蹲下身来,抽了口烟,眯起眼睛望着他道:“你没有得罪我的地方,但是比得罪我要严重得多。”
“曾哥,我不明白”
曾远清向身边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抽出雪亮的开山刀走了过来。
刘奎吓得魂飞魄散,哀嚎道:“曾哥,曾哥,我错了,都是孟怀义那老东西的主意,是他出钱让我把谢爷和木兰集团的交易记录给他……”
曾远清抓住刘奎的头发:“你良心让狗吃了,没有谢爷哪有你的今天。”
“记录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曾远清咬牙切齿道:“你再撒谎,我就将伱肢解喂鱼。”
刘奎现在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孟怀义,他找人从我这里抢走了交易记录,他还拿走了我一百多万,我发誓都是真的。”
曾远清冷冷道:“我倒要看看这老东西还想不想活着离开京城。”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将孟怀义吓了一跳,拿起手机,看到是刘奎打来的电话,孟怀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贪得无厌的小人,不是已经说好了八百万,难道他又要变卦?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这厮起得倒是真早,手机又响了两声之后,孟怀义方才接通了电话:“刘老弟……”
刘奎道:“孟爷,您在什么地方?”
孟怀义顿时警惕了起来,昨晚和刘奎见面之后,他就离开了国子监的合院,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凡事都要留好退路。
孟怀义道:“不是说今天下午五点前交易吗?老弟也太心急了。”
刘奎道:“情况有些变化,我想和孟爷面谈。”
孟怀义呵呵笑道:“商量好的事情怎么又变了?老弟,咱们江湖中人最忌讳的就是出尔反尔。”
其实现在曾远清和刘奎就在国子监附近的四合院,在曾远清的逼迫下,刘奎为他引路,等到了地方却扑了个空,这样一来,他们越发认定抢走交易记录的就是孟怀义的人。
刘奎道:“十二点前,如果你想要那份记录的话,十二点前把钱准备好。”他现在所说的话全都是和曾远清商量好的。
孟怀义沉默片刻道:“你要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十二点前,我无法办到,如果你改变主意,就另找买家吧。”他说完就挂上了电话,在他看来对刘奎这种小人不能一让再让。
孟怀义感到有些不安,虽然天色未亮,他却再也无法入眠,匆匆起身,从住处离开,他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刘奎可能出了问题,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离开京城。
孟怀义让司机备车,在最短的时间内已经准备停当。
天空露出鱼肚白,孟怀义的汽车进入了高速入口,他暗自松了口气,刘奎那种贪得无厌的小人是不可信任的,能够出卖谢伯祥就能够出卖自己。
此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孟怀义以为是刘奎又打来了电话,可拿起一看,却是夏侯木兰。
孟怀义心中一沉,难道自己收买夏侯尊交易记录的事情已经被她知道?沉思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夏侯小姐。”
夏侯木兰道:“孟长老,今天下午两点前能到谯城吗?”
孟怀义愣了一下:“夏侯小姐,我在京城办事……”
夏侯木兰轻声道:“丽娟姐一家中午就到了,我可告诉他们你下午就到。”
孟怀义整个人僵在那里,孟丽娟是他的女儿,虽然父女之间关系一直都不怎么样,可毕竟是他亲生骨肉,女儿已经嫁人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外孙,夏侯木兰分明在告诉他,女儿一家已经在她的掌控之中。
孟怀义性情多疑,自己行事谨慎,严守秘密,这件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传到她的耳朵里?难道她在诈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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