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们请人来捉鬼,实际是设套欺骗,我们对此无所谓,有钱收就行,但有的人恐怕会不高兴。”
“你是说,有人杀了老沈?这怎么可能?我们之后请的人,没谁能杀人的。那些人能杀人?哈哈!你们知道老沈是怎么死掉的吗?用镜子碎片割了大动脉。那血,放满了浴缸。咕……不光是这样,还有、还有……老沈的尸体被塞进了床垫里面。我们发现的时候,他身上都是蛆……呕……”
“你觉得这事情不可能是你们请的人做的?”
“当然不可能!法医尸检都说很不可思议!老沈身上的血放光了,你们懂吗?一个人的血被抽光,那得要工具,不是割开动脉就行的。那些老东西怎么可能做到?只有……只有……”
“你怀疑是我们?”
“我……不是……”
“我们要杀人,不会亲自动手的。我相信,你请的那些人里面,有些人也不会亲自动手。除了沈竹,还有个疯了,另一个出国了?”
“是……我们三个是一个大院里面长大的。天哥是老大,他被家里人送出国了。送得急,好像是躲祸,而且他家人最近都不太对。我问过,打听不到。他们家里在躲着我。我家里长辈找过,也被挡门外了。老二疯了。老二他先发现的尸体。我们报警了,都有点儿慌神。老二他第一个去看录像。我们一直开着监控的,应该会拍下来,可是……我不知道……老二看了,疯了,把那个录像删了。我不知道拍到了什么……我……”
“你猜到了吧。”
“什、什么?”
“能吓疯一个人,摄像头拍到的不是一个人行凶的画面,而是不能用你们信奉的科学解释的东西。”
“我……”
“一直以来的信念崩溃,所以疯了。你所说的老二,是最相信我们这些人都是骗子的吧?”
“……”
“那位天哥,家里面看来知道不少。说起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沈竹来的时候说是听说过我们,是你们听说的吧?有钱人,家中似乎还有长辈从政……是我们以前的委托人?”
“……呼……呼”
“你们请的其他人,也是这样打听来的?你们家里人,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
“你们请人,是那个天哥打听消息的吧。”
“是……是天哥……他家里有认识这方面的人。最初,是天哥提议的,老二很支持。老二他奶奶迷信,为了个秃驴说的话,对老二的妈一直很不好,在家里折腾他们母子折腾了几十年了。我只是凑热闹的。我……是不是没事?在你们之后请的人,我都没打照面过!”
“我不知道。死的只是留在房子里面的沈竹?”
“对。”
“那可能是在房子里面做了点手脚吧。”
“我没事了?”
“不知道。”
“你们能调查吗?我出钱!”
“我并不想插手这件事。对方可能只是要给你们警告。那个天哥出国后怎么样了?”
“没消息了。我联系不上天哥了。”
“你再打听一下消息吧。天哥家里面可能在摆平这件事。我们贸然插手,反倒会起反效果。”
“那……好吧……”
2007年11月24日,接到肖旭日电话。电话录音。
“您好,肖先生。”
“……你……好……我……呼……呜”
“肖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天哥……死了……”
“死了?死在国外了吗?”
“不,是死在那栋房子里面了……他偷偷回国,然后……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死之前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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