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为首的医生还在劝周腾飞。
周腾飞不耐烦地说道:“你不要管那么多,只要换行了,没问题的。你只要负责把他们的器官塞进我身体里行了。可以做手术了吧?快点、快点!”
医生还迟疑着,后头另一个医生扯了他一把,低声道:“你管那么多呢!他肯给钱行了。他别死在咱们这儿可以了。”
“另外两个……”
“大不了扔到后头的河里面,没有三五年,都没人发现,怕什么?我们也不是这地方的人,抓不到我们。”那个医生冷静说道。
他们商量了一阵,让其他人帮手,将另外两张病床推到周腾飞身边。
“周先生,那我现在给你打麻醉了。”医生说道。
麻醉药是他亲自来打的。
周腾飞的眼睛闭了起来,连接在身的各种器械监控着他的生命体征。
那个医生一边观察,一边掐算时间,又给周富胜夫妻打麻醉。
过了一会儿,他示意其他人工作,开始做手术。
在这种简陋的环境下,手术根本谈不正规。正规的地方恐怕也不会同意给周腾飞做这种手术。
我看到周腾飞腰的缝线疤痕被重新切开,他的血肉暴露在了空气,漆黑的肾脏被取出来。
另一组医生则是切开了周富胜的腰,正要取他肾脏的时候,我看到室内的阴气开始扩散。
“啊!”一个护士叫了一声。
紧接着,是周富胜迷迷糊糊的问询。
“你是谁?你们是谁?怎么回事?!”周富胜的声音越来越严厉和恐慌。
周腾飞母子这时候也睁开了眼睛。
女人的尖叫和周腾飞的质问同时响起来。
医生满头的汗水,“可能是麻醉出了问题……周先生……”
“啊!继续!你给我继续!把他们的肾脏给我!”周腾飞大叫。
周富胜翻身起来,却是看到了自己腰的巨大伤口,发出了一声惨叫。
“按住他们!你们快按住他们!傻了吗!”刚才说出“扔河里”的那个医生怒吼一声,自己伸手先按住了周富胜。
周富胜夫妻的身体似乎还受着麻醉的影响,并不能使出全部力气。他们被按在病床,后又被众人七手八脚地给绑在了病床,只能进行微弱的挣扎。
“麻醉药用完了……”医生还是很慌张。
周腾飞咬牙说道:“不要麻药!这样!快点!快点!”
“你这小兔崽子!你这个小兔崽子!”
“飞飞,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要啊!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钱!”
“那小兔崽子给你们多少,我给双倍!”
周腾飞恶狠狠地盯着医生,“他们的钱早转到我账户了,你们快做!”
“我给你们钱!他要死掉了,钱还是我的!你们想清楚!”周富胜忽然说道。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周腾飞冷笑着,“你们刚还想要挖了他的肾,他能不恨死你们?”
我的视线落在了那个医生身。
他的身,正有阴气在汇聚,脸的血管经脉,渐渐透出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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