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古陌在说的前世债、今生偿还的问题。罗永浩和他父亲可能在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变成了这样。但也不排除是纯粹倒霉的可能。

    我的身体松懈下来，靠在沙发，对这个沉重的话题提不起兴趣。

    吴灵说：“在发现这点之后，知道李霜白死亡，我们怀疑罗永浩了。他可能是受到诅咒影响，被刺激了。但我们不能确定，他被刺激，是哪一方面的刺激。是他想要和褚兰在一起，所以极力促成那个诅咒成功实现，还是他对这些东西有了兴趣，想要看看诅咒的效果。”

    “这很重要吗？”我看向吴灵。

    “当然。这其的区别是诅咒的运行原理。光看那个诅咒的制作方法，我还不能确定这些。像我刚才说的，两种刺激，前一种说明诅咒已经生效，罗永浩已经爱了褚兰，接下来诅咒的持续效果是什么，难以确定；后一种则是说明诅咒还没有完全生效，仍然是在运行的状态，可能需要最后一个人的死亡才能让罗永浩爱褚兰。”

    吴灵忽然问我：“褚兰的愿望是恋爱吧？”

    我迟疑了一下，“我不是很清楚。梦境，没有提到这些。褚兰的情绪……之后最强烈的情绪是恐惧和后悔。”

    褚兰在王明丽死后无的恐惧，同样也无后悔。但大错已经铸成，无法更改。

    她那会儿已经没了少女的那种恋爱心情。或许在此之前，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恋爱心。

    有关褚兰的梦境太短暂，我还只是个局外人，是透过王明丽看褚兰，对褚兰的认识只能浮于表面。结合一点王明丽的想法，大概猜出褚兰本身有些小小的少女心，也是真心喜欢罗永浩。但那并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情感，也不是强烈的执念。

    吴灵点点头，“所以说，那个诅咒的情况，我们还没摸清楚。要利用谈先生的能力去破解这个诅咒，较麻烦。”

    “没有什么万能道具吗？”我问吴灵。

    吴灵摇头。

    古陌嗤笑一声，“怎么可能会有万能道具啊？”

    “也不是说没有。只不过我手没有，也不会制作。”吴灵反驳了古陌的话。

    古陌吃惊看向吴灵，“还真有这种东西？”

    “嗯。原本……吴家是有一个的。”吴灵思索着，“但那个东西，很糟糕。之后被销毁了。”

    “是什么？”古陌好问道。

    “非人。”吴灵回答。

    古陌一脸疑惑。

    我也不明白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的意思。

    “‘是非’的‘非’，‘活人’的‘人’。”吴灵说，“也是将活人当做承受法术的器皿。任何法术都可以放到那个人的身体，以那个人的灵魂做封印。”

    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忍不住看向了吴灵的双眼。

    “吴家在这方面很有研究。”吴灵含蓄地说道。

    她本身是这类法术的延展体现。最初，吴家是想用一个瓷娃娃来承载强大的灵。阴差阳错下，才出现了吴灵。

    “最后一个非人在一百多年前死了吧。是吴家直系的一个男人，死得很惨，杀掉了自己的父母和祖父母，最后自爆了。”吴灵很平静地说道，“从那以后，吴家不用非人了。那以后的吴家人也没有资质来做非人，两方面的‘做’他们都做不到了。”

    “你也不会做？”古陌问道。

    “我只能做出普通的人偶，装一装灵魂。”吴灵摇头。

    “但利用谈先生的能力，可以做到吧？”南宫耀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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