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敬明:“枫月以前和你家小姐同寝的次数多吗?”
柳意颦了颦眉毛:“应当是和我差不多吧!反正算不得很多,她那段时间脾气不太好,时常自己一个人,就是和我们也比以往疏远了很多。”
“那我问你”成敬明看着她认真的说:“你家小姐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不适?比如腹痛之类的?”
“不适……对了。”柳意抬起头,咬了咬嘴唇踌躇了两下才说:“期间小姐来了一次葵水,肚子有些疼痛,却不是很厉害,我就熬了姜糖水给她喝,到了晚间已经好了,可是第二日,小姐就很不精神,有些昏昏沉沉的,还说肚子疼的厉害,她躺在床上半捂着肚子都不能动弹。因为是来了葵水的缘故不好请大夫,我就又熬了姜水,可是没什么用,我记得很清楚也是因为那次疼的实在太过厉害,直到葵水都走了才好了些……”
柳意的话顿住了,脸色变得煞白,如今联想到小姐肚子里的针,倒是可以猜出来是何缘由了,“莫不是那针就是那时……”
她没有再说下去,跪坐在地上很是惊怕的样子,即使原先成敬明怀疑过有侍人下手害穆莺莺,她们打心眼里也是不相信的,不仅仅是因为穆莺莺带人良善,也因为她们这些侍人都相识许多年了,一同伺候穆莺莺,都是知根知底的,无论是谁,一时都不能相信有人会真的会对穆莺莺下毒手。
坐在椅子上听完柳意话的众人也互相看了看,心下都已经明了,那针恐怕就是那个时候放下去的。
成敬明看了一眼身侧同样动作僵硬住了的穆府台,轻声问道:“那晚,是谁陪你家小姐同寝?”
柳意狠狠的咬了咬牙,吐出了两个字:“枫月。”
然后立刻说道:“下侍是不会记错的,那时本来是雪应要和小姐同寝的,但是枫月说雪应年龄太小,小姐现在身子不爽顾及不了她,她也不能照顾小姐,还说自己在那儿陪着可以照顾小姐。雪应为此很不高兴,晚间还是跟我睡的,抱怨了大半宿。”
“既然如此,你说说,枫月平日为人怎么样?”成敬明问道。
柳意心道:还能怎么样?这般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
却还是只得老实的回答,原先还顾及着这么多年的感情话不尽然,如今大可以实话实说了。
“那么下侍就实话实说了,枫月是我们这些侍人里模样最俊秀的,又跟着小姐学了诗书和琴棋书画,很是养成了一股子气性。所以少不了有些学子心仪她,曾经那朱员外家的公子还想讨了她做二房,被她拒绝后又提出让她做正妻。次数多了,她也就心也高了,觉得自己和旁的侍人不一样了,仿佛真的是小姐了,生出了一股子傲慢,指使其他侍人伺候她,而那些公子哥也追捧着她,我还见到她和一位衣着富贵的公子在假山后面拉拉扯扯,让人很是不喜。”
成敬明点头:“这事你先不要声张出去,只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将荷亭叫进来就可以下去休息了。”
柳意点头应是,垂着首退了出去。
刚刚到了偏亭,雪应就依了上来,荷亭和枫月也跟着上前,柳意轻声说道:“荷亭,大人叫你前去。”
荷亭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枫月现在柳意身侧,一副伤心的样子问道:“柳意,大人叫你去问了些什么?可找到杀害小姐的歹人了?”
柳意看着她的样子恨不得狠狠的给她几个巴掌,可是想起了大人说的不能打草惊蛇,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才勉强的扯出了一张不太凶恶的脸,“没什么,就是问了些小姐生前的事,实话实说就好了,凶手没有那么容易就抓到,不过我相信成大人,小姐的在天之灵也会帮助我们。”
说着,她就拉着雪应坐在了椅子上,一直低着头的雪应将满脸的疑惑都掩藏了起来,因为和枫月说着话的柳意狠狠的抓着她的手,指甲都要陷进肉里。
跪在厅中的荷亭也将自己的行踪说了说,她出去过两次,一次是将穆莺莺的一些首饰拿到当铺典当,不过这次清风是陪着她一起,因为一个弱女子拿着这些贵重东西太危险,又不敢让别人知道,所以清风陪着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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