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　下棋人

    案子落下帷幕，此次命案可以说本来是有些轰动，因为A市虽内部风起云涌但表面上还算风平浪静也就没有发生过多少明面上的命案，当然这其中的原因是大部分的命案都不可外传，这次命案一日之内便已经破案是神乎其神的，毕竟如果由普通警察来办案，估计这案子只能是悬案了，而现在的一日破案，才是真正的奇才。果然，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上就是记者大肆渲染这次事件，也大大的提高了诡案组的知名度，不过可惜的是我和慕轩并没有出现在报纸上，我们的身份必须保持神秘，一切的功劳都被那个傻大个月辰儒得了，据说还得到了什么局里的奖赏，让他出尽了风头。报纸上的新闻当然不可能说这是亡灵所为，只是说死者某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见财起意罢了，虽然这结局差强人意但是结果不重要人们在意的是过程。人总是喜欢听谎言，所谓的真相只是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真正的真相谁能去面对它的残酷。

    走出警局，已是晚上八点，慕轩说他有事，我们也就分道扬镳，我刚好要去找雾亦问些问题。

    望着计程车窗外的城市夜景我也不免心生叹息：自从认识慕轩，我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变化是偶然，更是必然。因为，这是我的责任。雾亦作为人神两界的连接自然能知道不少事，或许他能给我一个答案。我的确还有很多很多都无法理解，现在的一切已经超出了这个社会的常识。我只知道，这座城市，这个社会，将会因为慕轩而牵扯出无数的事件，这些事的优缺也不是我能评定的，我只知道，将来的改变影响力将会更大，甚至整个世界的认知都会被其颠覆。但是无论这一切是好是坏，我也无法阻止，只能顺其自然。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任务处，付完车钱后便直接去找雾亦。这一次，是我单独与雾亦的会面。

    见到雾亦我也懒得废话，开口就直奔主题：“你为什么活着？”

    雾亦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很快掩饰，只是回答道：“因为人神的连接。我当初和天眼一同被创造，各司其职罢了。”

    “你和天眼？一同被创造？创造你和他的是什么人？慕轩自称活了万年之久你又为何只有近两千的岁数？”我还是抓住了雾亦刻意给我提示。

    “天眼之上自然还有别的存在，他负责管理三界，不过是一颗棋子，所有的记忆都是被植入的，下棋人还不是我们这些低阶人物可以妄想的。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尽快了解这个世界。”雾亦并没有多做解释，但我还是感受到那所谓的下棋人的不可挑战的权威，那是一种，凌驾苍生的威压，比之慕轩，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想想慕轩那所有的力量都是下棋人所赋予的，我就感到一阵心惊。

    “那慕轩的力量如何恢复？”我问出我真正想问的问题，虽然我在听雾亦说完下棋人后已经对获得力量不抱希望。

    “这一切都是由下棋人所决定的。不过现在的三界，都是被抛弃的。”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由于慕轩千年前的失败，导致了下棋人的不耐烦，TA没有毁灭三界已经很好了。

    得到了早已有数的答案，却发现真正面对是多么的困难。我们就像蝼蚁，那力量对我们来说，是真正的神明，而我们却要和神明抗争，以求生存之地。

    最终我选择了沉默。不是我没有问题，而是我发现，无论问什么，我们挑战神明的结果，只能死路一条。

    ……

    与此同时，慕轩来到了一个他不应该来的地方——乱葬岗。

    慕轩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冷笑，再度睁眼时，那金色的眼眸竟已经变为了血红，银发也变为了黑发，他的气息，也发生了变化，原来是墨竹的神之气息，现在却是彼岸的修罗气息，他，不再是他。

    慕轩，暂且还是这么叫他吧，在他发生改变后，乱葬岗也变得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风中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在刹那间照亮整个区域，只见在每个草草掩埋的尸体前，出现了一个个红眼亡灵，他们强大而无情，只为杀戮而生，每个都有着S级的战力。慕轩仍挂着那冷笑，说出的话也是同样冰冷：“你们，必死。”这句话瞬间激起了亡灵的怒气，不计其数的亡灵开始猛烈地向慕轩袭来，待他们靠近慕轩5米处，慕轩周身爆出黑色的雾气，这完全不是慕轩的神力，而是，黑暗气息！亡灵依旧不管不顾地冲来，却尽数被那黑雾吞噬，每每吞噬，还能听见亡灵死前的诅咒，慕轩，才是真正的修罗！

    在慕轩将这里的亡灵全部吞噬完毕后，他的力量也是暴涨，而他冷哼一声：“这些连我一成力量都恢复不了。”

    过了一会儿，慕轩也退回了银发金眸的模样，他的力量却没有丝毫进展，仿佛刚刚的战斗和吸收的力量根本不存在一般，慕轩也根本想不起和缘了分开后的事。

    这，有些诡异啊。

    ……

    在我沉默很久后，雾亦还是先开口劝道：“你别担心，只要我们做好现在的分内之事，你协助天眼诛杀亡灵后，天眼的力量也肯定会恢复。”

    我也懂雾亦的意思，只是不喜欢自己的命运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却无能为力的这种感觉，所以也就点点头，突然想到现在的自己那么弱小也帮不上慕轩什么忙，但是雾亦肯定有能让我帮上忙的东西，想到这我就笑着问：“雾亦啊，你这，有没有我能用来杀亡灵的法宝啊。有的话借我用用呗。”

    雾亦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我会开口向他要东西：“你等等，我这里肯定有。”说完就开始翻来覆去的找东西，看到这高高在上的雾亦现在在蹲着找东西也是挺好笑的，就捂着嘴在后面偷笑，等雾亦找完东西，回头看我时，我已是笑得花枝招展，毫无形象，雾亦也是哭笑不得，还是把手中的东西扔给了我，那是一个小巧的匕首，倒是很合我的心意，刀柄上也是雕龙画凤甚是精致，并且拔出后就能感受到周围气温都下降了几度，果然是把好武器。

    “谢了。”我装作电视剧里女侠的样子，朝雾亦拱拱手，拿着匕首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