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战壕

    左良玉和吴三桂练出来的士兵还是有相当的纪律的，江北军的士兵们顶着伤亡往前冲。

    等江北军的散兵们冲到战壕三百米内，暗堡的大炮霰弹开火了。

    此时虎贲军的大炮不需要再和江北军大炮对射，炮管没有发热，可以肆意地收割江北军步兵的生命。

    霰弹弹丸从暗堡的炮口喷射而出，射向弯腰前进的江北军步兵。

    虽然江北军的士兵排的是松散的散兵阵，但是霰弹在三百米射击的话，散射范围十分宽。所以杀伤力还是相当可观的。起码有千名的江北军士兵弹，惨叫着倒在了血泊。

    看到自己的大炮毫无作用，而虎贲军的大炮在肆意轰炸江北军的士兵，史可法脸色铁青。

    其实史可法并没想过依靠江北军打垮李植，史可法到现在也只有四万多把福尔摩沙步枪，并没有和李植决战的可能。实际，史可法甚至完全封锁淮安城都做不到，四万把新式步枪并不能把城墙的三万人完全孤立起来。

    史可法想的只是依靠江北军的威势，将尽可能多的虎贲军吸引在淮安城头。李植得罪的人太多了，只要战事胶着，越来越多的敌人会加入到史可法的阵营攻击李植，如朝鲜。

    史可法个月朝朝鲜派出了南京礼部侍郎。现在是南风时候，帆船只能往北走，礼部侍郎还没有回来。但史可法在辽东的线人已经发回消息，朝鲜国王已经号令国内的两班贵族起事，攻打李植。

    李植已经是四面楚歌，但李植手能用的兵马无非是六万虎贲军。

    在史可法眼里，李植已经陷入流贼和江北军围攻的泥潭。只要十几万朝鲜兵马从东北方向给李植致命一击，李植那脆弱的身躯必然轰然倒塌。

    这是史可法日思夜想，苦苦企盼的美好局面。

    然而此时战场发生的事情却在告诉史可法，他所想的都是幻想。李植的手段似乎是无穷无尽的，明明兵力不足的时候，他竟然又弄出这样一个利用沟壕防御的系统。

    史可法有种被李植戏耍的感觉。

    战场，江北军的士兵丢下了两、三千具尸体后，终于攻到了壕沟的两百米内。

    江北军开始和虎贲军对射。

    但是浴血冲入射程之内的江北军很快发现，他们的牺牲是徒劳的。

    虎贲军在壕沟里射击，只露出一个脑袋，城墙垛口暴露的身体面积更小。江北军想射杀虎贲军，必须稳稳击虎贲军士兵的额头。只有击额头正才能击杀，若是打虎贲军钢盔的侧面，子弹都会被坚固的钢盔弹开。

    而且虎贲军士兵此时在壕沟里向同一个水平面的江北军射击，不需要再用废纸堵住枪***速更快。原先要十八、九秒射击一次，如今十五秒能打一枪。江北军打三发子弹的时间，虎贲军可以打四发。

    虎贲军在壕沟射击，甚至命率都更高了。从城墙俯射时候，子弹飞行的路线是往下倾斜的。若是没有命目标，很快钻入地下。但从壕沟平射，子弹始终是平飞，流弹射后排其他散兵的概率也提高了。

    而江北军面对壕沟的小脑袋，完全没有利用流弹杀人的可能。

    如果说原先江北军和虎贲军的交换还能保持在五一，六一的话，现在这个交换直接奔十几一去了。

    这还是只算对射时候的交换。而大炮轰炸造成的伤亡，冲进射程之前的伤亡，这些都没有被算入。

    前装线膛枪是无法卧倒装弹的。战场，毫无遮拦站在泥土的江北军士兵和躲藏在壕沟后面的虎贲军对射，很快坚持不住了。

    “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