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鬼叫什么!”室友的声音让我的思维慢慢恢复,我分辨出自己之前经历的一切只是在做梦。喘着气很抱歉的说:“对不起呀,我做了噩梦,不是故意吵你们的。”
她们不说话了,我坐起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梦里面的恐惧还深切的残留着,闭上眼睛,他拿着刀砍我的样子还很清晰。
真的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呀,而且梦醒了我还记得那么清晰,把所以的恐惧都留在梦里不行吗?那样醒来的我就不会继续恐惧了。
即使整个人状态都是不好的,该上班还是要去上班,在停尸房顶看到那只黄色的猫,不等它看见我我就逃离了。
跑得直喘气,就像在逃命一样,科室的姐姐说:“不是还早吗?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我说:“我就是想跑快一点。”直说被一只猫吓到了一定会被嘲笑吧,而且我一想到猫,脑海里面就会浮现出它啃食尸体的画面,真的太难以忍受了。
我向和我一起上班的实习生诉说我的梦,希望能释放一些恐惧,但是她不明白,因为她不曾经历,所以体会不了那种害怕,不知道梦能带给人怎样的影响。
不能了解便不说了,她肯定没有做过这样可怕的梦。
我恍惚的准备输液要用的治疗盘,然后把要避光的液体插上避光袋,接着便傻傻的站在哪里。
一停下来就会不由自主的回忆昨夜的梦,越是抑制着自己不去回想越是无法控制的要想到。
身体会自由自主的发抖,不明白警察为什么会发狂,不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杀戮,也不明白那把刀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手里,救命稻草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就没有用了呢?
太多的不明白让我的脑袋混乱无比,甚至它开始发胀了。
“喂,发什么神呀?你老师来了。”旁边的妹子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发现自己刚才困在自己的思维里面了,觉得那是一种危险的情况,控制着自己什么都不想,走向我的老师。
和她打招呼,她问我脸色怎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我说:“我没事,就是没太睡好。”做了那么恐怖的梦,怎么着都不能算睡得好吧。
她叫我去测量生命体征,我这才想起来今天上中班,要去侧体温血压,于是急忙去那记录本和体温计。
测科室所有病人的体温和大部分病人的血压,一个接一个,甩体温计手都酸了,听诊器让我的耳朵很不舒服,但是忙起来总算不会想到不想想到的事情了。
一直干活,做完已经十点钟了,交了记录本之后,又和输液的老师一起加液体。
上班上到下午一点,下班了,我去吃饭,点了个盖浇饭。
坐在椅子上等待,额前的发丝被风扇吹得摇摇摆摆,刷在脸上痒痒的。
用双手去按头发,顺便揉揉眼睛,手拿开的时候,看到一双漆黑的眼睛,接着我叫了一声,从椅子上坠落。
狼狈的坐在地上,我的眼睛肯定是恐惧的,心脏像是受到了重击,整个人都是不好的。
“你怎么了,吓到了?”他说话的时候,我已经自己爬起来了。
我不像别人,意外掉到地上了,要感慨完毕再站起来,为什么不先站起来再叫苦呢?
我不愿意和他说话,因为他的眼睛,因为我已经被梦吓得不正常了。
“喂!当我不存在呀。”他看我看都不看他一眼,非常计较的走近我,弯腰把自己的脸送到我面前。
第六章 整个人都是不好的(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