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女人低着头看杯子,戾气很重的脸上,表情似乎倒是维持了刚才般森冷。只是捏着的杯子的手用力到微微泛青白,泄漏了她不满的情绪。生气了?为什么?因为大家对她不畏惧,还是她没得到想要的注意力。
这个女人处处透着怪异,墨诏抿紧嘴,略略沉思。余光一扫,却瞟见桑术趴在椅背楞上不经意似的向这边微微侧着脸,在那女人看不到角度,冲他夸张的挤眉弄眼,一副“一定盯住这人,就靠你啦”的样子。别开脸,墨诏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还用他说?
另一头,那小孩子这会像是装神弄鬼上了瘾,在外面故作阴气的咯咯笑,也不着急进来了。虽然内心还在揣测那女人的来意,但桑术还是装作对着小孩很感兴趣的样子,兴致盎然的看着,不动不回头。
那女人深夜来脆馆,肯定不是普通食客,甚至不像是墨诏、狄也这种上门找寻求同盟的人。她不表明来意,就这么干坐着?
这人故做有气势的找上门,却被晾着不闻不问,心里肯定不好受吧!继续晾她会儿,看她接下来还能做什么。
然而,这一刻尽管大家有百种揣测,却也没有预见到接下来发生的深深的一幕噩梦。而这,也是将几个人的人生带向另一个轨迹中残忍的开幕曲。
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引起注意,大家都没有想过。
独臂女人并没有像桑术以为的那样,在众人默契的冷落下,最终坐不住,主动开口谈谈深夜上门原因或者直接发怒、甚至一怒而起。她没有,她只是冷然的抬手重重弹了几下衣服,然后拖着那泛着焦糊味道的身体再次缓慢往外,准备走进外面黑夜中。
难道,把人气走了?
这不符合套路的出牌,让人一头雾水,甚至大家暂时也忘记去装做不在意了。她干嘛去了?
她就一步步走着,像是没注意到大厅里已然安静了下来。
远在别墅,监控里看着这一切的老爷,似是这部默片看得尽兴,浑浊的双眼也愉快的微眯了起来。
他喜欢,却不代表们外那几个也喜欢。
太拖沓了,这剧情太拖拉了。唯一一个透视眼双腿盘端坐在门外,不满的一边看一遍摇头。看他,轻松的平视着木门,就轻易的窥视着老爷的监视器。另外几个,好奇至极,一个压一个的拥挤推搡着扒门缝。
而老爷养的黑猫,正趴在他房间外的摄像头上,一口接一口的舔着镜头……也不知上面被谁,抹了什么美味……也“碰巧”,挡住了一些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