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回避,你的忧愁充斥着我的脑袋,我整天为之生愁。
知你的人向我问起你,我无法解释。四月十八庙到了,我心里定它是一个期限,如果你来,也许一切会是另一个样子?可是你没来,我终于痛下决心,我陈风渴望爱情却决不乞求爱情,怎么了?人家当初爱你,现在不爱你了,不好意思跟你说,你就仗着当初的诺言不松口吗?不,决不。既然爱对你已是一种伤害,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为什么要强留呢?
汪国真有一首诗曾经说;有很多这样的时候 正是为了爱 才悄悄躲开 躲开的是身影 躲不开的 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 月光下踯躅 睡梦里徘徊 感情上的事情 常常说不明白 不是不想爱 不是不去爱 怕只怕 爱也是一种伤害
这话正通我的心境。有人说;有爱就有恨,爱之越深,恨之越切,可我就是恨你不起来,离开了你并不是不爱你,相反却更加关念着你,可这种感情却只能一个人默默的珍藏。
想想你再不会出现在我们家后面的小桥上,想想有许多的话再也不能对你细说,我的心就一阵阵的酸楚,多少次在邮局里外徘徊,像个傻子似的拿起电话又放下……可这一切你知道吗?
我空虚无聊,百事无心,一天到晚就只想躺着,永远都不要起来,事实上却没能这样。
因为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很自律的人,我没有理由也不能颓废给我爸妈看,我必须在他们面前假装坚强。
一直认为自己的爱是深沉的,含蓄的,可失去了你之后我才知道我对你的爱是多么的狂热,我才知道我端庄大方的外表下面是怎样的一颗不平静的心,决定就这样下去,一直拒绝着别人的介绍。人家说什么,我都嗤之以鼻,不加理会。
那一天,爸爸回来不耐的对我说;“小风,你到底要怎样?人家问我说;你大女儿多大了,我说二十三了,人家说怎么还没对象?你要我怎么说?你爸的脸上都没有面子了.”
我终于败了下来,我已经对不起爸妈了,我深深刺伤过他们的心,反正谁也不是你,是谁又有何妨?反正我再也不能让爸妈为我劳心费神,我要了却爸妈一桩心事。
二姑把他领了来。他是一个好人,知道我们的事后,他说他希望我开心快乐。第二次来住了四五天,他说要走我也没强留。
有情人未必是有缘人,也许是我们缘份不够,也许我们可以是最要好的朋友,却不能是一对好恋人。
现在,对我们来说,重拾那份情已经太晚了,虽然我心中有你,但我却不能伤他的心。你在我心中永远有着特别的位置,二十七日是你的生日,这些我都永远的记得,即使我身在远方,我也会为你深深的祝福!希望你振作快乐,永远幸福,找一个真心爱你的女孩儿,好好珍惜她,把握住机会!
知识是最重要的,希望你努力,明年成功!永远的祝福伴随着你!
一个执着关心你的女孩儿草”
止不住的泪水涌上来,滴落在纸上,世上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子的顺序来过?我真的想随勤进走,离开杨山,我好希望勤进的工作能办到我们的县城阳杨。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分明感到李铁的目光一个劲的探寻我的脸,很小心,很小心。我不由得一阵难过,想想过去的种种美好,我真的放不下,也不忍回绝,我尽量若无其事地回避着。
我什么也没说,也没把那封信给李铁,我心里真的好矛盾,勤进爱我吗?如果不爱,为什么不放弃他呢?如果就是爱李铁,为什么不牵他的手?
李铁,你知道吗?我其实是真的爱你,即使你浑身是缺点,我也会死心塌地一爱到底,可是我们之间却有过停顿,将来我们该怎样面对这一段空白?在你妈那里我还会有自尊吗?
勤进是一个好人,但他却似乎不爱我,我们之间没有那种自然而然发生的情愫,第二次相处我们之间更觉生疏,可是我为什么不能一下子放弃他呢?也许因为他伤情的眼睛使我觉得,只有我能帮他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爸问我说;
“小风,李铁提的那件事你考虑过了吗?怎么决定的?”
“我想,一切照旧,我还是和勤进处。毕竟李铁……再说我怎么跟勤进说?”
“小风,今天,为这事我特地去了趟岫岩勤进他哥家,跟他哥嫂见了面,谈了谈勤进,我看他们马家是本分人家,勤进是个老实孩子,你这么决定,我同意。当然你对李铁也是有感情的,如果你选择他,我和你妈也无话可说,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你说你爸,他去岫岩都不和我通个气,就自己做了主,勤进他哥你也见过了?感觉挺好呗?你见面的理由是什么?”
“我就说去那里办事,顺便见他们一面呗!这不是现成的话吗?勤进他家人都是那样式的,见生人好象有点拘谨。一看就老实本分,和勤进一样不怎么会说话。他家的事能看出来是勤进他嫂子出头的。咱小风这样的性格,找个龙腾虎眼的,也不适合,和勤进,我看也行,只要他俩人合得来,咱也就放心了。”
我没有去考虑我爸妈到底倾向于哪一边,我知道无论我怎样的选择,我爸妈都会支持我的。
我一直相信有距离才有美丽,也许不和李铁走到一起,才会拥有那份感情吧?要不当初走近了怎么又分开了呢?
再则我也想这样子远距离和勤进相处看看,不那么投入吧,对于李铁,我的心痛已是有了多次准备多次过程,再多一次又能如何?
李铁,如果你真的爱过我,直到现在,那么就让我永远在你心中有着特别的一角,让我们做一对特别的真朋友吧!让我们以后放松自己坦然自若的去面对吧!
一直随身带着那信,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又过了两天,李铁过来取东西,借着递东西给他的当,我把从白大衣口袋里拿出的那信一起给他递了过去。那天,我再也没有碰触他的眼睛,但我的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从总厂到分厂,再从分厂到总厂,这种别扭的感觉好象终于释然了,而且是和我期待中一样的美好。
终于,我们又能自若地面对对方了,我觉得李铁也可以释然了,只是李铁的眸子里多了一些特别的东西,而我,更多的是沉默加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