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声音响起,手背阵阵痛感传来,陡然便惊醒了她,眸子血色一闪便恢复了墨色。原来那一瞬她已回想起前因后故,感受着手臂筋骨的力道,她明白涌入的能量修复好了她的躯体,令其愈加坚韧,便连精神力亦是再度增进,离二重巅峰已是不远。那么,眸光转向左手背,疼痛从哪而来?看着手背上明显的灼伤,她眸色深了深。也是这时,她方才意识到自己并非身处之前所待的河流中,因为她四周可无甚么水,要说水,也只是不远处有一片墨绿的小湖,散发着重重恶臭。而她身下却是柔软非常,仔细一看,血红腥臭,血管纵横,却是如同血肉一般。四下打量,发现各处分布着小山包般的存在,奇特地却是那包似为血红鲜肉所包裹。红色上壁亦是时不时滴答几滴墨绿汁液,延着她身下的小沟汇向前方那片湖。
凝眸右手一招,她手心便出现了一团水注,浇在左手背上,灼热立减。是的,生死之际的顿悟使得她已能动用体内的五色能量,哪怕她招出的能量只能化金木水火土实物,并没杀伤力。但她想,待她琢磨一番,用以攻击便也该不难了。身上光溜溜,什么东西也不再见,她想,她该是被什么东西吞进了肚子。不远处那湖便是胃液,腐蚀性堪比硫酸。当时昏厥在河水中,只怕是水生动物的可能性更大一点。端看这器官的巨大程度,又或许是鲨类的巨型动物。当然,这世界动物就她所见而言普遍巨大了一号不止,她也不知这般猜想究竟正确与否。
正想着,那胃液却是翻腾起来,呼呼向四方冲涌而来,按这趋势,她不可避免地将被卷入其中,看着胃湖中因翻腾而隐隐露出的累累鱼骨,绿光乍现,她却是淡定地招出一条青藤,缠绕住上方的一颗器官,将自己吊在了上面。危机盏茶便过去。
试着以金招出些许武器来试了试这兽皮肤的坚韧程度,结果却是令她失望的,即便她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过割出一道小口,这对整个巨兽来说压根九牛一毛,她逃不脱。如此,干脆地她便在这兽身体里住下了。反正她早已摸清这兽胃液翻涌的时间间隔,到时避开就是,倒也不怕被消化掉。至于食物,这兽也要进食不是吗?再不济,她本身不是就住在肉窟里吗?单纯地笑了笑,将自己吊在器官上,她准备先好好地睡上一觉,难得遇上这么个免费代驾,打手,食物供给商,难得有如此安稳的日子,着实该放松下紧绷的精神了。至于摸索五色能量的攻击手段,激发光明与黑暗能量,便就留待她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