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那道美曼背影,三人喉结连连滚动,心下均是不由得一阵疑惑,嫦厢月的态度明显比以前更加冷淡,仿佛双方间隔着一堵墙。
申公无极不甘心,即便执行了姥姥的命令,将她杀了也不甘心!在她死之前,他一定要得到什么!
难道是因为十四年前那一场阴谋杀戮?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申公无极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一定是她心向着那个叫狂龙的神秘男人,才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申公无极嘴角抽了抽,盯着黑暗的尽头,话语中夹杂着失意与不甘,喃声道:“以前的她,从未表现得如此生漠。好歹来自同一族盟,竟然如此绝情!我随她从修真界跑到租界,白白浪费了几年光阴,而今却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身后的两少年,自知人族间的等级差距,心态相对坦然许多,不过,在绝等美人面前,心绪也有些凌乱。
申公无极不甘心输在一名陌生神秘男人面前!心性偏执的他,远没修炼到收放自如的境界,尤其是面对姿色超一等的美人。他很想知道,嫦厢月究竟在想什么,如果是因为十四年前那场血案,他认了,可如果是因为那名叫做狂龙的神秘男子,则不甘心。
想到此,申公无极追上前去,横身挡在嫦厢月的跟前,问道:“厢月,究竟有何心事,难道不能对盟弟说?或许,盟弟我能帮你出个主意。”
嫦厢月蓦地收回步伐,略微转过脸庞,其上浮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望着申公无极,摇头道:“没什么事,你多虑了。”
见嫦厢月嘴角浮出的那抹看上去很自然的笑意,申公无极略感欣慰,勉强讪讪笑了笑。盛情道:“厢月,好不容易见一回面,趁着夜色尚好,一起随处逛逛如何?”
“呵,我手头还有些事,改天吧。”嫦厢月温婉的回绝道。一想起那首诗,她的心头便如压上了一块巨石,原本无忧无虑的上好心情,被搅得如一团乱麻。
“那找个饭肆小吃一顿如何?”
嫦厢月愈是不愠不火,申公无极愈是急躁与不甘心。连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道,“嫂子放心,这回我请客,想吃什么,尽管说,哪怕是跑遍整个租界,我也会雇人将其买来。”
申公无极跟嫦厢月来自同一势力,以往常一起共餐,且从未见她有过反常的行止。
“以后不要再叫我嫂子,我不希望一直被人误会。”嫦厢月柳眉微竖,望着申公无极,润唇微启,再次缓缓的开口,“我确实有要切的事,改天儿吧。”
申公无极表情蓦地一僵,嘴角狠狠抽了几下。刚才那道清婉圆润的声音,却是听着,仿如一泼冷水,猛地浇在他的身上。
明天就是决斗的日子,他必须从她身上寻回失去的东西!
目光不留痕迹地在嫦厢月那窈窕身段上下扫了一眼,最终落到她那精致无匹的俏脸上,申公无极的心头,涌出一股异样的醋意,偏执地道:“你定是藏有心事,不好当着众多人的面道出是不是?没关系啊,我可以让他们回避。”言毕,朝着身后的两少年随意地挥了一下手,待得二人走远后,方才低声道,“厢月,咱们好歹生活于同一屋檐下,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有什么心事,对盟弟说不行吗?”定定地望着嫦厢月那迷人的侧脸,声音略显沙哑,从喉咙内喃喃出声道,“是不是……跟那个叫狂龙的神秘男子有关?”
嫦厢月俏脸微变,微微一转身,衣袍下那只丰臀不经意间隐隐凸现而出。胸脯内那一对青涩,随着情绪的释放和身形的晃动,始终保持着一种坚挺的海拔,而且,一旦沉浸在令她身心放松的环境中时,尺寸就会……
她的这种生理特征,也是令申公无极极度着迷的存在。
瞥了一眼表情凝固的申公无极,嫦厢月用一种薄怒的语气道:“你瞎说些什么,这人关我什么事!”
似是坦直的话,但在申公无极听来,却存在颇多疑点。看着嫦厢月那似是而非的别样神色,申公无极始终难以释怀。突然间又想起了唐烧香,想起她亲口为唐烧香开脱罪责,且假扮猿面圣王引开了他的冰化异象,种种迹象表明,她或许对唐烧香有意思。
略微沉默,申公无极偏执地探问道:“难不成……你对那个凡俗界人族……有所期待,他马上就要……”
嫦厢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心性偏执的申公无极的一再追问,未予理睬。
申公无极脸庞上的表情顿时一僵,面肌忒忒搐动个不停,眼珠略微鼓凸,闻着扑面袭来的那股令他沉醉的香风,申公无极心神愈发恍惚,神经质似的喃声道:“在你心目中,我是否一直是个外人?”
嫦厢月步伐一顿,无奈地摇头,懒得作过多解释,因为她此刻的心情,恐怕无论对谁都一样!遂加快步伐,朝前行去。
申公无极怔怔的立在原地,表情煞白一片,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心窝一般,在身旁两少年添油加醋般的渲染下,心头一阵翻江倒海,两只拳头,不觉捏得嘎吱作响。
虽说半年前,他得到了关许雅姐妹亲自奖励的衍结珠,有信心在三年后夺得大唐东游门新晋内门弟子第一,却并无百分百的把握俘获关许雅的芳心。
但无论怎样,嫦厢月在他心中,拥有其她女人难以替代的地位,论相貌与气质,她丝毫不逊于关许雅姐妹,前者的一颦一笑,已经深深烙进他的脑海,她的身世,亦是令他十分着迷。除此之外,她也是超凡的体质,比起中古级血脉传承的修炼级体质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种种现实原因,以她勤奋的品质,指不定将来某一天,成为第二个关许雅,从此化身成凤,俯瞰苍生。
在身旁两少年又一番添油加醋之下,申公无极嘴皮微掀,冷哼一声,一字一顿地喃喃道:“我跟你千里迢迢从修真界跑到租界,却落得个一无所有!既然你如此绝情,就休怪我明天对你手下无情!”
七人阵老二和老三见状,尴尬劝说,直到申公无极仰天大笑而去,方才默默跟上。他们心中也未必没有想法,只要拜入大唐东游门,就有机会升跻为修真界人族,到那时,仍然有希望迎娶心目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