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听到,但我不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没去查看个究竟。”
“即便你不确定,但也应该有所料到,申公无极极有可能在唐烧香现身的这一天,找他一决高下!”申公延桀颇不以为然道。
“他现在怎样了,将唐烧香打败了么?”嫦湘月道。
“你还好意思问,唐烧香不仅没死,还将申公无极右掌废去了半截,更令我悲痛欲绝的是,我的侄女前半身的修为已经作废,而且已经在天泉池一带莫名失踪,而今生死未卜!”
啊!嫦湘月大吃一惊,手中的折扇不由得“咚”的一声落地。
“你别忘了,铲除唐烧香的使命是盟主交派给你的,为了助你完成使命,我们先后折损了多少人力耗费了多少财力,这些,你都计算过吗?”申公延桀面肌绷得发青道。
嫦湘月被问得哑口无言。
“你赶紧带他们两个去找我侄女,如果我侄女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再插手,到时候由你自己向盟主交代!”申公延桀威喝道。
嫦湘月俏脸微微泛出一抹阴郁,走出厢房来到庭院,五指微微一掐,储物袋袋口便是自动敞开一道缝,其内有着小股淡淡的威能喷溢而出,紧而十指合掐出一道印结,浑身便是外放出一股冰蓝色元气,于体表凝结出一层冰蓝色气势,将得娇体罩于其内。
印结转换间,储于袋内最顶层宝物盛内的充量白**兽骨粉,便是随着又一道气势涌将而出,眨眼间,便是将体表的那层冰蓝色罩体吞裹,同时化形成一只翼展宽达五米的白色大鸟苍云白鹤。
嫦湘月居于白鹤体内的心脏位置,神识出窍居于白鹤的额头中心。印结再度转换,白鹤便是振翅而起,朝着大黑山南麓的天泉池方向飞掠而去。
少衍易形经,第一部!
申公延平兄弟二人皆是浑身一震,对于这套地衍级功法,他们早就垂涎三尺,而今看到师姐施展,羡慕得双眼发红。接着他们施展驭气飞行术朝北飞掠而去。
虽说大黑山南麓与天泉池之间有一道分界线,地下埋有晶石源镭射体,朝天释放出的威能构成一堵晶石源镭射防护幕墙,可以有效地阻挡修为在气化形九阶以下的弟子闯入,但延绵至北方天际的树冠还是令人望而生畏,摇头直叹。天晓得唐烧香是否已经越过了边界,或者借助其它手段偷渡出界。加之周围树杆粗大,藏于树洞内也说不定,当然,藏匿方法远不止上述两种,要知道,租界是由倒垂巨峰链接而成,大陆地平线本来就位于峰尖一端,唐烧香完全有可能已经下到地面。当然,这都只是猜测。
一晃便是到了晚上,嫦湘月化作的白鹤已经深入到倒垂巨峰顶端之下,而兄弟二人的驭气飞行术还不够纯熟,加之对地形不熟,只能在天泉池一带搜寻,渐渐便是失去了信心和耐心。天黑的缘故,他们也不敢久待,只得无功而返。
直系外院的疗养院内,申公无极躺在病床上着迷地翻阅着《少衍易形经》第三部内容。时而腾出双手比划着,恨不得立刻病愈出院,然后痛痛快快地修炼地衍级功法。
由于过于投入,以致于忘了自己有伤在身,他愈发大胆地对照经书比划起来,不小心在比划一段冲脉过程的时候,拉伤了愈合中的半截残缺的手掌,痛得他惨叫一声,经书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手执长剑突地箭步而入,伸手欲拾掉在床沿下的经书。
申公无极大惊失色,伸出左手欲朝黑衣人发一掌,黑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一边拾经书,一边抢先朝申公无极发动了凌厉的攻势。申公无极一时间处于被动,黑衣人拾起经书转身便暴步逃遁而去。
申公无极足掌勐地一踏墙壁,施展驭气飞行术飘出了病房,与黑衣人在上空遭遇。申公无极只能单手攻击,而黑衣人一只手牢牢抓住经书,也只能用一只手应付。
单只手相博,申公无极的实力略高于黑衣人,加之二人的飞行术都不够纯熟,身子渐渐呈直立状态,且朝地面加速坠落。
由于打斗双方实力相差不太多,注意力难免过于集中,其中黑衣人一只手与申公无极拼杀,另一只手则放得很低。不料,就在二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又一名黑衣人足掌一踏地面,腾冲而上,朝着下坠中的黑衣人侧身而去,踏中他胯部的霎那,沿着他的腰快步而上,如飞檐走壁一般,三步的功夫,比眨眼还快,劫走黑衣人手中的经书后,踏着他的面部上走,最后一脚落在他的头顶上,不仅将这名黑衣人踏下,还借助这股冲力直接飞入茫茫夜色中,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为了不暴露身份,与申公无极厮杀的黑衣人也撤去,留下申公无极疯也似地朝天唿啸。
三名黑衣人跟他的身手差不多,招式风格也差不多,申公无极隐隐觉得申公延平二兄弟参与的嫌疑较大,但明明是三个,另一个是谁呢?难道是杨氏家族内部人?
为了查个水落石出,申公无极来到直系外院东门外的“聚龙殿”,此时刻申公延桀一改悲痛欲绝的神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与申公媚所在的世族官员们继续一团和气地谈判着。
为了让谈判顺利进行,申公延桀拒绝在谈判期间节外生枝,除非有关于他侄女的消息。
申公无极在大殿外等啊等,不解地自言自语道:“既然你侄女被申公媚废掉了修为,而今又神秘失踪,你为何不发动一切人力去找!不是你指使侄儿心虚,还会有这等心思跟她所在的世族谈判!”终于等得气冲脑门,打退禁卫,直接闯入进去。
大殿内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申公延桀独坐高台,指点台下分列两侧的与会者。这时,申公无极闯入进来,扬起半截手掌凶怒道:“经书被人劫走了,我怀疑就是你那两个侄儿!”
申公延桀倏地从座位上立起,老眼瞪得熘圆,这简直太不给他面子了!而且还破坏了他的“计划”。
与会者纷纷借口起身而去。
申公延桀压住内心的愤懑,随着申公无极驭气飘飞而至直系外院一座上等院宅。不见申公延平二人,申公延桀道:“我早已派他们二人随嫦湘月去天泉池搜查我侄女的下落了,待他们回来后再问不迟!”
“待他们回来!待他们回来就晚了!他们或许早已拿着经书拓印去了!”申公无极心焦如焚道。
这句话提醒了申公延桀,将手一挥,道:“走,回疗养殿看看去!”
来到疗养殿,进入疗养病房,果真看到床上放着那本经书,经查验,确实是原来那部。
“看到没,他们一定已经拓印了一部!现在已经开始修炼了!”申公无极怒不可挡道。
“修真宝典没经允许是不可以私自拓印的,如果他们感违背原则,我定不会饶恕他们!”申公延桀信誓旦旦道。略作沉吟,道,“不过,此事最好不要对你干爹(二长老)说。”
第二天早上,申公延平兄弟二人回来了。刚进入申公延志的院宅,便是撞见了申公延桀。
“阿舅,你怎么在这儿?”申公延志吃惊道。
“侄儿,我想问你们,昨晚你们去哪啦?”申公延桀道。
“当然去天泉池一带搜查唐烧香下落去了!”申公延志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