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月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摇摇欲坠,显然是以如今的状态强行催动长信宫灯,受到了极重的内伤。
“你怎么样了?”不远处的燕雪痕急忙问道,她万万没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去关注死对头的安慰。
“让你失望了,死不了。”云间月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目光落到她怀中的祖安身上,“他怎么样了?”
原本被她的话气到,正要反驳之时听到她后一句话,便面露忧色:“情况不太好,他如今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碎星玄印一天之内最多只能催动三次,他却强行催动了五次,换作其他人,此时早已爆体而亡了,”云间月一边说一边来到了两人身边,“不过这家伙的身体强悍度似乎非同一般,如今还有一口气便是证明,说不定还有机会救回来。”
她忽然眉头一皱:“冰石女你是枯木逢春了么,把他脑袋使劲往自己胸前按?”
燕雪痕仿佛触电一般,急忙将身上的男人推到一旁:“刚刚掉下来就这姿势了,危机时刻我哪里管得了那些,倒是你这妖女,竟然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些!”
“要死呀!”云间月吓了一跳,急忙去将祖安扶住。
只可惜她受伤太重,身体虚弱无比,哪里接得住,很快被对方的重量带得一个踉跄,滚到了一旁的地上。
而祖安那颗大脑袋也沉沉地压在她的胸口,幸好有足够软的缓冲,才没有让他受额外的创伤。
一旁的燕雪痕原本看到自己把祖安掀得摔倒,正懊悔得要去扶,待看到这一幕收起了手,冷笑道:“我就说你刚刚干嘛那么酸气冲天呀,原来是想着
自己上啊。”
感受到祖安那沉重的力量,甚至还能清楚感觉到对方那炽热的体温,云间月同样是芳心狂跳。
她虽说出身魔教也算见多识广,但自己亲身体验是另外一回事,如此敏感的位置被男人埋头其中,她当真是又羞又急。
不过听到燕雪痕的话,她反倒镇定下来:“他刚刚不惜性命,拼死一搏才救了我们的性命,按照戏文里写的我们是应该以身相许的,如今这样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果然比起魔教出身的云间月,燕雪痕脸皮还是要薄得多,闻言吓得花容失色:“要以身相许你自己许,可别拉上我。”
看到对方慌张地模样,云间月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的选择果然是对的。
她哼了一声,直接无视了对方,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要喂祖安服下去。
她毕竟也是一教之主,身上也有些疗伤圣药,虽然药效不如白玉京的冰心造化丹,但效果也不差。
只不过她忽然头疼地发现,因为祖安重伤太虚弱的缘故,根本没法将药主动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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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月稍稍犹豫片刻,便将丹药放在自己嘴中,然后俯身下去,双唇相接,舌尖轻轻撬开对方的牙关,将丹药渡了过去。
一旁的燕雪痕眼睛睁得老大,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他……他是你徒弟的男人啊,这你也要抢,你还知不知羞?”
她之前为了宝贝徒弟,特意调查过祖安,自然知道他和秋红泪之间的瓜葛。
那一瞬间她心中充满了震惊、愤怒还有茫然,总觉得仿佛是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了一般。
云间月抬起头来,感觉到嘴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炙热的气息,她原本就美艳的脸蛋此时越发娇艳欲滴。
原本心中同样羞涩,但又岂能在老对头面前表现出来?
“我只是救人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云间月白了她一眼,“话说你平日里整天宣传什么太上忘情,怎么现在搞得像个吃醋的小女生似的?怎么,难道你看上了徒弟的男人?”
“你胡说,我没有!”燕雪痕顿时急了。
看到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云间月心中一阵舒坦,这么多年了还从没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如此狼狈过,看来自己路子选对了。
什么叫拿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