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兵之前我料定会败。”曹铄说道:“对张鲁没有任何了解,贸然出兵,要知道汉也是地杰人灵的地方,想要拿下那里,谈何容易。”
“曹公对他也很是失望。”荀彧说道:“公子在河东大败高干,二公子却在汉铩羽而归,谁强谁弱,是一目了然。想必曹公让公子去邺城,正是要说这件事。”
“父亲才不会和我说这件事。”曹铄说道:“子桓回到许都,父亲只会对他更加扶持,荀公信还是不信?”
“二公子已经败了,曹公为什么……”荀彧诧异的问道。
“因为父亲认为他还不够强。”曹铄说道:“父亲要的是一个强盛的子桓,而不是出征必败的子桓。”
荀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随后向曹铄问道:“听说郭奉孝随同公子出征,不知他在什么地方?”
“奉孝身子欠安,我早让人送他返回寿春了。”曹铄说道:“这两年我感觉到他好似大不如前,留在寿春,也能让张仲景和华佗两位先生时刻照应着。”
郭嘉以往身体不是很好。
曹铄这么说,荀彧倒也没有怀疑。
他哪里知道,自从郭嘉跟着曹铄,每天吃的都是特意调配的食谱。
连他们去夷州,曹铄对郭嘉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
如今的郭嘉,已经当初康健了不少。
“奉孝是曹公身边的人,公子还是不要把他留在寿春太久。”荀彧说道:“留下太久,恐怕曹公会对公子印象更不好。”
“我总不能因为奉孝身体不好,还特意给他安排一位神医跟着。”曹铄咧嘴一笑,对荀彧说道:“等到把他身子调理好了,我当然会让他回到父亲身边。”
“公子肯让他回来好。”荀彧应道。
他哪知道,曹铄压根没想过让郭嘉再回邺城。
曹操征讨乌桓势在必行,知道郭嘉将来会死在征伐乌桓的路,曹铄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把他放回来?
曹军屠杀羯人的时候,那些被羯人当成牲口一样随军带着的百姓在一旁看着。
每有一个羯人被推进才挖出的深坑,百姓们的眼睛先前更亮一些。
祝奥按着剑柄,在深坑前面来回走着。
他向百姓们喊道:“乡亲们,这些羯人把你们当成牲畜,想杀杀,想吃吃。他们根本没把我们原人当成人来看待。公子下了命令,凡是羯人,大汉子民人人得而诛之。从今往后,你们只要见到羯人,无论男女老幼,杀一人可领五十个铜钱。直到羯人亡族灭种,否则我们汉人绝不收手!”
“公子威武!”人群传来一个喊声。
紧接着,被羯人欺凌的百姓纷纷喊了出来。
有些百姓甚至问道:“将军,羯人把我们的人当成牲畜一样杀了吃肉,我们为什么不能那样对待他们?”
“曹公调拨来了粮食。”祝奥说道:“公子原本是想把这些羯羊当成军粮,可粮食既然到了,他们也没有用处。没有粮食的时候,羯人可吃,然而有了粮食,作为人,我们当然是要吃粮!”
双手叉腰,在人群面前站住,祝奥说道:“公子需要很多人去幽州,不知你们之有多少人肯去?”
百姓们面面相觑,很多人不愿意离开家乡。
可身在家乡却被人当成牲口一样对待,他们对这片土地也是满怀着恐惧。
终于有人开了口:“跟着公子没人能欺负我们,我愿意去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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