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私人电影博客的博主,在推特和照片墙之上拥有了超过五万关注者,并且开始为一些专业电影网站撰写影评之后,她渐渐在影评领域闯荡出了一些名号,以生活在纽约的华裔身份,展示出了独特的观影视角,着实赢得了不少认同。
这是她第三次受邀出席戛纳电影节。
字面意义上来说,“受邀”听起来非常高大上,但事实上,和她一样收到邀请的博主、播主、网络影评人等等,足足有三千之数,乃至更多,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隆重和特别。当然,作为三千分之一,这已经是一项无上荣耀了,她也不会否认这一点。
之前两次,艾米莉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仅仅依靠着鸡血支撑着,但一整天下来,五部六部电影轮番轰炸之后,很快就会陷入困顿和疲乏之中,往往无以为继,而如此情况还需要持续足足十二天。
今年,有了经验和教训之后,她总算是摸索出了自己的策略和方法。
戛纳电影节的主要观众构成就是媒体记者,超过四千名媒体成员们组成了观众。但这并不意味着轻松。
即使是主竞赛影片的卢米埃尔大厅,它也只能容两千名观众,一部分挪给了普通观众,一部分挪给了特邀嘉宾,最终分配给媒体成员的位置可能只有一千,乃至更少。这也意味着,即使是媒体成员们也必须排队。
一旦错过了卢米埃尔大厅的首映,记者就只能等待其他小型放映厅的重映了。此时,一个放映厅可能就只能容纳两百人或者三百人,排队的难度不减反增;甚至有时候是在容量低于一百人的放映厅之中重映,那就更加困难了。
于是,排队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但想象一下,如果“综艺”或者“电影手册”的记者没有能够排上队伍?以至于缺席了潜在金棕榈大奖得主的首映式?又或者是一位不知名的小博主却成为了整条队伍的第一人?那么如此情况对于戛纳来说,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相对应地,戛纳就推出了记者证系统。每一位抵达戛纳的记者都会收到一张相对应的证件,以不同颜色显示,白色、粉色加上一个黄点、粉色、蓝色、黄色,一共五个级别,从高到低,规定了每一位记者的优先入场券。
白色是唯一一个不同排队的证件,任何一个场次的任何时候都可以随意进出,第一时间完成取材工作。每一年,戛纳电影节的白色证件都是有限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家媒体能够拿到,堪称尚方宝剑。
至于其他颜色的证件,全部都需要排队,但优先顺序各有不同,排队耗时以及难度自然也就有所不同。
相对来说,蓝色和黄色几乎是每一个场次都必须排队,他们可能提前一个小时乃至两个小时抵达现场排队,甚至于最终还不一定能够顺利入场;而粉色证件一般来说只需要提前半个小时进行排队即可,并且绝对部分时候都可以入场。
在戛纳这样的顶级电影节里,一整天从早到晚都安排了放映场次,那些需要排队的记者们,可能一天下来最多观看两部电影就已经封顶;而那些不需要排队的记者,则可以观看五部到六部电影,并且还能够抽出时间参加圆桌采访以及个人专访,甚至是私人派对。
当然,“电影手册”的资深记者和刚刚入行的自媒体,这还是有所区别的,戛纳电影节的如此制度也情有可原。
每一位记者在抵达戛纳之前,他们是无法得知自己证件颜色的,只有本人在报道处完成登记之后,才能揭晓答案。
去年和前年,艾米莉的证件都是黄色的;今年,她的证件升级到了粉色。
这是一个进步,这也使得她的第三次戛纳之旅变得充盈而丰富起来。
她可以有意识地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作品,围绕着主竞赛单元的作品,安排自己的观影时间,并且在繁忙的过程中,寻觅到有效的空档补眠——否则,一整天可能只能睡两个小时,再优秀的作品,坐在电影院里也可能会昏睡过去。
过去这六天时间里,艾米莉真正地开始享受起戛纳电影节来。最疯狂的一天观看了足足七部电影,而最懒散的一天则观看了三部电影;而观看电影结束之后,必须撰写稿件,推特之上发送的简稿,杂志社预约的完稿。
自从抵达戛纳之后,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不是正在观看电影,就是正在前往放映厅的路上,亦或者是刚刚看完电影盘腿缩在某个角落撰写稿件之中。不要说吃饭了,就连抱怨的时间都显得无比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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