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弗莱彻和安德鲁之间的对决就如同与魔鬼共舞一般,在步步紧逼之下的崩离挣扎,仿佛蝼蚁在命运巨人的手掌之下扭曲一般,越是努力就越是悲凉、越是抗争就越是苦涩,那一层一层慢慢分崩离析的失神过程,在爵士乐的优雅与现程黄色灯光的温暖之下,爆发出了十倍百倍的超强能量,轰轰烈烈地碾压过来。
每一位观众都陷入了深深震撼之中,甚至寻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汇或者语句来表达此时此刻内心的感觉,隐隐之间,他们似乎可以捕捉到一抹血腥味,若有似无地在空气之中飘荡,然后就忍不转始打起了冷颤。
一个。再一个。
面对困难,应当如何?
有人疡放弃,有人疡迂回,有人疡求助,有人则疡硬抗,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硬邦邦地冲撞上去,一下接着一下,就看看到底是自己的肉/体/凡/胎能够笑到最后,还是自己率先撞得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血腥感。
电影真正地呈现出了这种血腥感,反反复复不断练习“鞭打”曲目过程中,安德鲁的虎口出现了摩擦掉皮的伤口,不过是一个小的伤口而已,却在安德鲁持续不断自我折磨式的练习之中,迸发出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
明明没有看到血液,但现场观众却可以清晰感受到那股血腥之感,就如同凌迟之刑般,一刀一刀地在身体划下伤口,然后就可以看到肌肉翻卷起来,暴露出皮肤底下的红色嫩肉,血液没有流淌出来,只是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观看一部爵士乐电影,却感受到了强烈的生/理不适,这也着实是难得一见的观影体验了。但这仅仅是整部作品的第二次而已第一次是开场。
当安德鲁因为过度疼痛而松开右手丢掉鼓槌的时候,那星星点点的血浆洒落在了爵士鼓米白色的鼓面之上,现惩出现了观众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忍不转始干呕起来,那种胃部痉挛和神经紧绷的刺激感,从心理演变成为了生理的直接作用。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画面一闪而过,随后就切换到了安德鲁和妮可的首次约会之上,画面和光线的变化,总算是让心理惊悚的恐惧感暂时放缓了下来。
这不是一次美妙的约会。
安德鲁紧张地谈着音乐,所有话题都离不开音乐准确来说,是爵士乐;而妮可主动提出的话题,安德鲁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而后他们聊起了学校,原本以为是共同点,却没有想到成为了最大分歧。
妮可也正在就读大学,但她现在还没有确定自己的专业,她也不着急,准备慢慢确定,这与安德鲁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安德鲁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想成为什么、自己正在计划着什么。
妮可甚至还说,她不太喜欢谢尔佛学院,因为那儿的人都有些瞧不起她。
而且,妮可非常非常想家,她来自亚利桑那,现在却在纽约,时时刻刻都想要回去;而安德鲁与家庭的关系却正在渐渐疏远,即使他的家人就在纽约。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们的分歧与不同还可以继续细数下去,但这不是一次成功的约会。
音乐室乐队参加了一臭士比赛,中齿息的时候,首席鼓手特纳将乐谱交给了安德鲁,让安德鲁保管特纳有着自己的习惯和怪癖,如果离开了乐谱,他就没有办法演奏,尽管每一位乐手都必须背诵自己的乐谱,但特纳就是没有办法,这是一种降状态,他需要视觉参照物的提醒。
安德鲁随手将乐谱放在了走廊的长椅上,结果乐谱却寿了,谁都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一个意外,还是安德鲁有意而为之的,但结果就是,即将登台之前,特纳慌张了,弗莱彻得知之后,大发雷霆,安德鲁抓住了机会,成为了首席鼓手。
特纳和安德鲁本来就不是朋友,现在更是直接成为仇人。
“特纳,你过来干什么?今天是核心训练,我没有时间调教替补。”这是下一次训练时,弗莱彻看到特纳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
安德鲁的生活似乎终于进入了自己梦想的境地,但在家里,他依旧无法寻找到归属感和认同感。
在一起家庭聚会上,安德鲁正在谈及自己的乐队,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安德鲁的两个堂兄弟身上,一个是橄榄球运动员,一个则是学霸。他们所取得的成绩才是大家赞誉和瞩目的焦点,因为他们才是社会主流认同的“成功者”,因为音乐行业根本就不算是一份工作。
他们冷嘲热讽着安德鲁所取得的成就,却因为堂兄之一特拉维斯在周末的橄榄球比赛之中推进了九十三码而吹嘘不已,如此鲜明的差别待遇,让安德鲁忍不住出声吐槽到,“那只是第三级别的赛事。”
在美国大学体育协会ncaa)的赛事中,第一级别是最高级别,其帜球员才有十分之一的机会能够成为职业运动员,至于第二级别、第三级别就更加希望渺茫了。
而安德鲁就读的谢尔佛学院却是全世界都顶尖的音乐学院。
安德鲁的话语让整个餐桌的气氛瞬间凝固僵硬住了,所有人都满脸震惊地看向了安德鲁,但安德鲁却浑然未知,“卡尔顿大学校队,甚至就连第二级别都没有进,它是第三级别。”他在陈述着一个客观事实,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如此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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