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诚也从浑浑噩噩中苏醒过来,只是双腿发软,站不起来,脸色苍白,形容枯槁。
听着众人对他不停谩骂,低着头,再也不敢抬起来,但在心底,还有一丝希望。
冷幽雪指着私盐,质问黄诚:“人赃俱获,黄诚,你还有什么好说?你个大贪官,我一定要把你抓起来,押解到京城去问罪。”
黄诚破罐子破摔,放声大笑:“哈哈,冷幽雪啊冷幽雪,就算你找到了私盐,又如何?你千算万算,终究是奈何不得我。”
冷幽雪哼道:“你笑什么?”
黄诚三角眼阴险的锁定冷幽雪:“我笑你奈何不得我。”
“为何?”
“为何?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黄诚笑得格外放肆:“你会不知道,再过一个时辰,搜查令就彻底失效?也就是说,在一个时辰之内,若是不能将赃物运回衙门,你就不能给我判刑。”
“哈哈,我就算是做不成官又如何?我有的是钱,我依然可以挥霍、逍遥,冷幽雪,你能奈何我吗?”
冷幽雪听着黄诚嚣张的笑,气的柳眉倒竖:“你嚣张什么?还有一个时辰,我一定可以把私盐拉回到衙门去,你的罪是逃不掉的。”
黄诚不屑一顾:“说得轻巧,一个时辰把私盐运回衙门?你用什么运?从这里到衙门,路上就需要大半个时辰,可你现在一没有人手,二没有马车,就指望你这四五个人,如何将私盐运走?肩膀扛着走吗?”
“你……”冷幽雪一下子傻眼了。
她不是没考虑到运输赃物的问题,可是,衙门的车马都把持在刘押司手上,而刘押司明显不敢得罪黄诚,所以将车马都给派出去了。
现如今,冷幽雪尽管查到了私盐,却无法将私盐运回衙门定性为赃物,这不是天大的讽刺吗?
“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冷幽雪急的直跺脚,向围观的众人央求:“乡亲们,你们有车马,能否租用一下?我愿意出高价征用!放心,我以个人名义租用,一定不会昧了大家的银子。”
百姓一般养不起车马,有车马的本就不多。
冷幽雪求助,响应者寥寥无几。
黄诚忽然站起来,指着众人叫嚣:“我看你们谁敢将马车借给冷幽雪使用!告诉你们,我有的是钱,我家族势力大如天,谁敢配合冷幽雪,我们家族的人会弄死他。我姐夫可是金陵的大官,我看你们谁敢?小心我弄得你们家破人亡。”
众人吓得心惊胆颤,不发一语。
冷幽雪看着众人畏畏缩缩的模样,就知道大事不妙,红唇紧紧抿着,心中几乎绝望。
“哈哈哈!”
黄诚得意的看着冷幽雪,笑得格外猖狂:“看到了吗,冷幽雪,没人愿意借给你车马,在一个时辰之内,你是无法将盐巴运到衙门了。你绝望,你伤心吗?你郁闷吗?哈哈,我可是高兴的狠啊,我怎么可能坐大牢呢?不可能的……”
正在黄诚猖狂得意之时,燕七站了出来,笑看黄诚:“不好意思,我愿意将车马租用给冷捕头。”
“你?”
黄诚咬咬牙:“就你一人有什么用?不过一辆车,能运走五十吨私盐吗?”
燕七哈哈大笑:“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我就是做物流的,有车一百辆,你猜,能不能运走这些私盐?能不能让你坐牢?”
“啊?你……”
黄诚听了燕七的话,宛如在眉心刺中了一把利剑,痛彻脑髓,大吼一声,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