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生物见闻录那个疯掉的可怜人诺兰手下的们已经这么称呼今天那个抱着一具女尸来到基地的怪人。尽管郝仁来到这里还不到两个小时,他的事情却已经在这个规模不大的驻地传扬开来,也不知道是哪个脑洞大开的家伙首先脑补出了整个过程,然后又是由哪个大嘴巴将其传扬出去的,反正现在郝仁如果出门,肯定会迎来一大圈关注。
不过郝仁不关注这个,他当前正在专心研究数据终端的身体,当然不是出于**的念头。他想知道这位第二代者是如何阴差阳错成为数据终端载体的,因为梦是个真实的,这里发生的一切也应该遵循自然规律,既然数据终端的意识可以在一具尸体上寄生下来,那么这具身体必然存在和终端的意识模式兼容的部分。
找到这个兼容部分,或许就能让终端的感官恢复。
郝仁小心翼翼地解掉了金发身上那粗糙包扎起来充当绷带的布片。那道贯穿胸腹的致命伤仍然狰狞,而且由于血早已流干,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和身体一同生长的、介于机械和生物之间的银白色管线。郝仁努力不去关注身上其他部位暴露出来的肌肤,但实际上有这么个吓人的伤口在眼前,他也没多大心情观察对方的身体了。
数据⑥⑥,∧x.终端仍然没有恢复感知能力,但它建立了和郝仁的视听共享,现在可以通过郝仁的眼睛看到周围情况,此刻它也在好奇地观察着自己如今的模样:即便对一台观有恙的机器而言。此刻的经历也是新奇有趣的。
“我猜是第二代者大脑里面的芯片和她遍布全身的人工神经在起作用,”郝仁戴上手套。小心地检查着断裂的线路,“这些部分的运行模式应该更接近机器。你的意识或许能在它们上面存活下来。”
“本机觉得你现在像个**,”当郝仁的眼神在身上游走的时候,数据终端毫不客气地吐槽,“你现在的举动简直是在猥.亵,而且有**的虐尸倾向……啊,你把手插到本机肚子里了!”
“如果你不打算帮忙分析,就闭嘴,”郝仁低声咕哝着,在旁边人看来这大概就是在自言自语。“看看这些线路,真不愧是随着身体一同生长的,机械装置的形态,像生物一样精密……”
数据终端也跟着品头论足:“你觉得本机现在的胸是不是小了点?唔……**好像是黑色的?本机不喜欢黑色,有机会帮忙换个蓝色的行不?”
“滚!咱俩到底谁**?!”郝仁现在最恨的就是打不着那个嘴欠的pda,“而且这胸不是你的!”
“目前是!而且你敢说你刚才没看?别否认啊,本机现在跟你用同一双眼睛,你眨个眼本机都知道用了几毫秒。”
“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碎催……”郝仁无奈地嘀咕,“比起这个。我刚才重接了几条断掉的线路,你有感觉没?”
“本机没有任何感觉,本机不知道人类形态的触觉是什么,而且本机有必要提醒你一点:这具身体已经了。你难道看不出来线路里面连一丁点电信号都没有么?这具身体的生物部分和机械部分都已经停止运作,你把一堆早就离线的线路接来接去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郝仁叹了口气:“我知道,理论上一个彻底停止运转的机体是不可能承载的。但咱得以事实说话啊,你现在不就在她体内么……而且之类的不死族不是也能活动么。这说明死掉的尸体也是能运作的。”
“不死族体内自有特殊的能量循环,他们的血管不再脉动。但他们体内有别的循环与代谢,比如魔力或者药剂,因此从广义上,不死族的身体仍然是‘活’的,”数据终端这时候倒是很严肃认真,“而你眼前这具身体的情况不同,她是完全,停止运转,至少本机通过你的眼睛可以看到,这具身体内部没有任何正在活动的部分。”
“没错,刚才我也测试了这些线路的信号,都是中断的,实在没法解释你如今到底在她的哪一部分,”郝仁叹口气,站起身,“所以让起点,再次扫描。这次我检查大脑部分,或许有某个芯片在利用残存的细胞能量维持运作而且处于离线状态……”
郝仁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从门口传来一声轻微的叩响,他意外地抬头一看,赫然发现门口站着个皮肤微黑的中年女子,那中年女子正瞪着眼看着屋里的景象。
“门没锁。”中年女子随口说道。
郝仁赶紧把手从终端的肚子里(这说法怪怪的)拿出来,同时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刚才貌似不自觉地一直在跟数据终端说话不光脑海中对话,还嘀咕出来了。他搓着手:“那什么,你刚才都听到了?”
“只听到最后几句,”中年女子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摸出劣质的烟卷塞进嘴里,点燃之后猛吸几口,“不过我对你说的什么不感兴趣,我是这儿的,诺兰让我来处理一具……来看看你女朋友的情况。”
郝仁挠着头发:“额,我不是神经病,我刚才就是跟它聊聊天。”
数据终端的嘴片刻都不准备闲着:“你觉得跟一具尸体聊天还不是神经病么?”
“闭嘴。”郝仁在脑海中叫道。
中年女子听到郝仁的话之后只是用异样的同情视线看了他一眼,她已经从诺兰那里听说了这个的事情,就如其他们脑补的那样她觉得郝仁只是个接受不了伴侣惨死的事实因而变得疯疯癫癫的可怜人而已,所以她也不多话,只是提起脚边的一个黑色小箱子走进屋里:“不介意我打断一下你们的独处吧?我需要给你女朋友打一针。”
郝仁哭丧着脸:“你说啥就是啥吧……但别说她是我女朋友了行么?”
自称为“”的女子跟郝仁印象里的医务人员毫无共同点,她没有穿着白大褂,也没有诊疗器具,甚至在干活的时候嘴里还叼着烟卷。她身上穿着和其他一样的灰黑色战斗服,脸上表情木然,饱经风霜,除了没有武器之外,其他各方面都与这基地里的们毫无分别,没有人会怀疑她拿上枪之后的战斗力会弱于一个普通士兵。郝仁看着这个从黑色手提箱里取出一个银白色的、仿佛手枪一样的真空注射器,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这儿的都这副打扮?”
“怀疑我的行医资格?”从箱子的小格子里取出一个金属管塞进真空注射器,“好吧,我确实没有执照,毕竟上最后一个颁发执照的机构二十多年前就关门了,但我处理过的伤员超过三位数,这比任何执照都管用。”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真空注射器抵在终端的脖子上,一声轻微嗤响之后,某种物质就被打进了后者体内。郝仁表情怪异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给一具尸体注射药水是个什么意义,他甚至怀疑对方是诺兰专门派来配合自己这个“精神分裂恋尸癖”的:“你给她打的什么?”
“纳米机群,”“”答道,“最简单的型号,它们会保证这具身体在一个月内不**,但一个月后就会耗尽能量……哦日,诺兰交代过不要在你眼前提起**的问题……”
郝仁嘴角抽抽着:“额,没关系,我不在意……不过话说回来,纳米机群不是很危险的东西么?”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在网络上查找的资料,不过当时查找的匆忙,他并没来得及看到在那场事故之后纳米技术的,他还以为这项技术已经被封存了。
“在你们极端保守派的自然人眼里,大概所有高都该死吧,”“”看了郝仁一眼,“但如果没有纳米机群,这个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死于饥荒和窒息你以为现在还有多少土地能长出自然的植物?你以为你呼吸的氧气是从哪来的?感谢纳米机群吧,至少它们养活着人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