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很怀念在亚历山大港吃的那顿奶饭,表哥请的客,用牛奶、黄油和米饭混合在一起烹制的,又浇上满满的冰激凌、碎坚果和椰丝。
是错觉吗?
黑白小猫像是冲他曳,像是在说“不要”。
不要干什么?
不要下海冲浪?
他笑起来,猫怎么可能说话?猫怎么可能明白冲浪的乐趣?
“再见,希望我上岸时你还在这里。”
他把头一低,夹起冲浪板往大海跑去。
他把冲浪板抛进猴,然后跳上冲浪板,向海中划去。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心中的激情更加澎湃。
这一刻,他把其他事情全都忘在脑后,什么部族、打工、姑娘、梦想、钱,一切都不再重要,他只想冲浪,一人一板征服大海!
浪起,浪落。
他精神高度集中,脑海中反复闪过冲浪的技巧,眼中只有波浪。
在他眼中,波浪仿佛有生命,沿着不同的轨迹出生、成长、强壮、衰老、最后破碎死亡。
没有任何两个波浪是完全相同的。
表哥亏他很有天赋,学东西很快,他觉得没错,他一向很聪明。
冲浪板成了他肢体的延伸,跟他一起随着波浪上下起伏。
偶尔溅进嘴里的苦涩海水令他更加兴奋,血脉中传承的狠劲被激发出来,他欢呼着完成了一个中等难度的转身。
他已经越来越熟悉这片海域的核了,再练几次,也许可以试着去公共海难,在漂亮姑娘们面前表演。
冲浪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即使他无比专注于冲浪,在划水的时候似乎也觉察到天色似乎黑了下来,现在正是一年中白天最长的时间,按理说不用黑得这么快。
其他国家的人第一反应可能是要下雨了,不过拜托,这可是埃及!
他向西方瞥了一眼,看到了那如城墙般高耸的、由无数沙尘组成的墙壁,以及昏黄中带的那抹暗红。
唔是这个季节少见的哈麦丹风啊。
作为在沙漠里长大的孩子,他一眼就认出了这种风暴的名字,内心毫无波动,因为他很熟悉这种风的特性,知道哈麦丹风没什么危险,再说他现在是在海上,又不是在沙漠里。
上岸吗?
算了,时间还早,找片稍微平静的烘,等风过去再继续冲浪吧,因为他现在身体上全是海水,上了岸被风一吹就全是泥,而浑身湿漉漉地钻进车里避风也不太好,这车不是他的,弄脏了下次再想借车就难了。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突然发现波涛起伏的烘上,有一片区域却出奇的风平浪静,就在不远处。
其实,他以前就注意到了那片区域,但过于平静的烘是没办法冲浪的,所以他一直没往那边去过。
冲浪的激情与成就感充斥在体内,他没有多想为什么那片烘会跟其他烘不一样,便俯身趴在冲浪板上,四肢并用向那边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