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郑头领的话,华尚他们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主想了想又问:“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用是今天下午就用回来了吧?”
“是的头领。”头目回答道:“不过这种事也很难说的准,您也知道咱们的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好好修理了,有些船底的海螺海垢堆积得特别厚,清理起来也就特别费功夫,所以延长个几天时间是很正常的。”
作为一名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这个道理主自然比谁都明白,不过他还是感到有些心绪难平,他想了想吩咐道:“你在这仔细看着,华尚他们回来后你要马上向我会禀报,听明白了吗?”
头目将胸口拍得砰砰响:“没问题,等那些个兔崽子回来,小人立马向您禀报,您只管放心好了!”
“嗯!”
主点点头,带着几名护卫慢慢的下了城墙,等到他走后一名蟹目小声嘀咕道:“郑头领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整天疑神疑鬼的。虽然咱们的人大都跟大当家走了,可咱们这里也有五千弟兄啊,他就这么信不过咱们?”
“你知道什么。”这名头目回头瞪了他一眼训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江宁军如今还在对岸的五指山上看着咱们呢,若不是有闽江在前面当着他们早就杀过来了。如今这种非常时期谨慎点是对的,你杏哪来那么多牢骚?”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也别跟我发火啊!”蟹目卦有些不服,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如果继续跟自己的顶头上司顶嘴那是自己找罪受。
时间慢慢的过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的主一大早连早餐都没吃就匆匆来到了城墙上。
当他刚来到城墙上时,就听到城墙上响起了一阵喧哗声,不少人正指着城墙外面惊恐的大喊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心中涌起一股不好预感的主扑到了城垛口,他这一看不打紧,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涌上了头顶,只见在城外一里处的地方,正齐刷刷的站立着一排排铠甲鲜明的军士,在这些军士的前面,一门门火炮排得整整齐齐】门火炮的后面站着好几名炮手,黑洞洞的炮口已经对准了城墙,这些人不是江宁军是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怎么过江的?”城墙上响起了主的嚎叫声。
与此同时,经过这一年多的锻炼已经变得颇为短蝎干的邱迪生高声吼了起来。
“开炮!”
“轰轰轰”
随着一声声高亢的声音响起,一门门火炮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很快无数的开花弹落在了城墙上,开花弹很快爆炸开来,滚滚的黑烟伴随着无数的弹丸在城墙上四处飞溅,一名名站在城头上的海盗们或是被强烈的冲击波炸得飞上了半空,要么被急剧飞来的弹丸射成了筛子,整个城墙很快就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和浓浓的血腥味。
当第一轮火炮过后,看着一片狼藉的城墙和死伤遍地的尸体和伤员,侥幸逃过一劫的主绝望的坐在了地上,脸色灰败的他嘴里喃喃的吐出了一句话:“福州城完了,大当家,我辜负了你的期望啊!”
一天后,率领船队以最快速度赶回福州的郑芝龙看着福州城头上高高飘扬的大明日月旗,原本就因为厦门战败后弄得心力憔悴的郑芝龙再也抑制不住,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随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福州城终于重新回到了大明的手里,郑芝龙只能率领残存的人马和船只败退回了台湾的魍港。
而当郑芝龙从昏迷中醒来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杨峰,我与你势不两立!”
随后,郑芝龙一边在台湾休养生息一边派人大肆在广东、福建一带大肆掠夺并屠戮无辜百姓,由于郑芝龙的海船机动性强,加之飘忽不定,今天在泉州明日则是到了莆田甚至是马尾,一时间整个福建四处烽烟四起,沿海一带的百姓苦不堪言。
面对严峻的局面,杨峰一边下令从南京一带紧急调拨粮食赈济灾民,一边在福建一带鼓励百姓种植土豆、玉米等高产作物。另一面杨峰则是抓紧时间训练水师,不仅如此,杨峰还趁着这个机会将真理报的销售渠道铺设到了福建等地,争冗论阵地的制高点。
一边种地一边争取民心,这就是杨峰做出的应对之策,在杨峰的努力下,福建的局势才没有陷入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