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东宫中。
听完岳山的汇报后,铁喜倒是一脸平静,因为他事先已经从岳山口中知道了一些消息。
自己之前做过的梦,莫非就是荆王巫蛊之术造成的?
铁喜能冷静,可张爱冷静不了,荆王罪大恶极,就该千刀万剐,以正国法,不过张爱的身份又不能让他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只能给尉迟江晚使了个颜色。
尉迟江晚正在火头上,根本没看到张爱的眼神,但所说的话,与之也相差不多。
“殿下,荆王大逆不道,应当斩首,以儆效尤。”
付子婴,王志忠等人也是一脸难看。
一名大臣出列说道:“殿下,应严惩荆王。”
“臣附议。”
“臣附议。”
…………
不过付子婴,跟王志忠二人却没有着急开口。
巫蛊之术,历朝历代都是禁忌,发生之后,有辱皇室威严,甚至会在后世史书上,都会引出无数故事。
铁喜看了一眼尉迟江晚,又看了看付子婴等人,最后将目光转移到了岳山的身上。
“此事可有确凿之证据。”
“启奏殿下,此事证据确凿,荆王藩因欺压百姓被殿下训斥,幽禁,心生怒意,便行巫蛊之事,诅咒殿下……”岳山赶忙说道。
实际上,这些事情岳山在两日前,就给铁喜说了一些,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什么证据,而这次岳山来的时候,东宫正在进行奏对。
岳山来了后,铁喜便让他直接说,大臣们都在,也让他们都知道这件事。
“巫蛊之祸,我只在书上看过。没想到我大宋也有这事,众位爱卿,觉得应该如何惩处荆王。“
“殿下,此事万万不能轻易饶恕,今日若放过荆王,那国法何在,皇家威严何在,理应诛杀首恶,废除荆王一系所有爵位,全部抄斩。”尉迟江晚第一个回道。
“若是有了证据,此番做来,倒也合国法情理,不过,殿下,朝廷还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让其他宗亲不要多想。”王志忠出列回复道,算是给了尉迟江晚的一个回应,也算是给铁喜提了一个醒。
铁喜的父亲毕竟不姓赵,这事处理不好,怕是所有宗亲都会多想,指不定陛下哪里都会期怀疑。
这天下,现在还不是铁喜的。
“王大人,那荆王犯的是国法,必须严惩不贷,谁若是有为之开脱之嫌,应与之同罪。”
王志忠看着尉迟江晚通红的眼,有些惊讶,这尉迟江晚真是急眼了,连他都想一起杀了。
“尉迟大阿仁,本官什么时候,为荆王开脱了。”
“如果王大人心中坦荡,就当本官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与荆王同流合污之人,对吗。”
王志忠瞅着尉迟江晚一字一句的说道。
眼瞅着两个人有剑拔弩张之势,铁喜立刻开口说道:“两位爱卿,不要为此事争吵,你们二人说的都有理。”
“荆王行巫蛊之术,谋害于我,理应处死。”
“可皇室宗亲都在看着我,也在看着朝廷,如果处理不好,他们也会多想。”
“所以,众位爱卿有何良策,既能护国法,又能让宗亲们安心呢。”
铁喜说着说着,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实际上不仅仅是荆王,其他赵氏宗亲都对他多少有些意见,这个事情对于铁喜来说,也是个好机会。
废除荆王,对于其他宗亲来说,也是个威慑,告诉他们,这天下,就是他铁喜的天下。
尉迟江晚在气头上,整个脑子都是蒙的,一时半刻倒也想不起来什么万全之策,不过荆王该死,这是一定的。
谁想用任何借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都不同意。
付子婴出列开口说道:“殿下,臣以为尉迟大人说的对,荆王罪大恶极,但全家处死便不必了,应贬为庶人,而后赐毒酒一杯或者白绫一条。”
“殿下,荆王所做之事,宗室不容,国法不容,应行正道。”
“殿下应将这件事先告知陛下,而后祭拜太庙,将荆王之罪责告知太祖太宗,而后昭告天下,荆王所行之事。”
“从荆王府搜罗来的证据,应送往宗人府,让他们上奏支持朝廷之决策,而后给所有宗亲送去圣旨,据实言明荆王之罪过,让他们严守己身,莫要重蹈覆辙。“
尉迟江晚看向付子婴,没想到付子婴也会出言支持自己。
铁喜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陷入思考。
付子婴所说的方法,无异于示威,这不摆明了杀鸡给猴看吗。
不过只一瞬间,铁喜也就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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