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的话很快就应验了,他很快就要做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只因为眼前这一幕,让他脑门上的血管噗噗直跳,整个人马上就炸裂开来了。
诺大的公堂上到处丢着女子的亵衣,正堂案几上摆着一排小巧的鞋子,里面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不用想,就知道这个恶心的家伙在用女人的鞋子喝酒来着。
一群肉虫挤在公堂的一侧笑闹着饮酒,他们玩闹的非常的投入,即便是铁心源已经走进了大堂,也没有发现。
一个青衣小仆颤抖着跪在门口,脑袋杵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铁心源自顾自的走到桌案后面坐下来,用桌子上的毛笔挑着鞋子丢下桌案。
一个歌姬听到了动静,猛地看到了铁心源和甲士,尖叫一声,抱着胸口就直奔后堂。
这一声惊醒了其余人,五六个歌姬顿作鸟兽散,露出中间一个胖大的赤裸男子来。
赤身裸体的见到了一群甲士,这个胖大男子竟然丝毫不惊慌,顶着一脸的口媒印子捂着裆下苦笑着对铁心源道:“这位将军,能否让某家先穿上衣服?”
铁心源端坐在公堂上,瞅着公堂外面白亮亮的土地淡淡的道:“怎么,在公堂上行云雨之事是否特别有感觉?”
胖大男子的眼角抽搐一下,竟然放开捂着下体的手,抱拳道:“这位将军,我哈密文武殊途,文不管武,武不涉文,即便本官行事不检,自有御史上告御史台,将军高坐我大堂似乎比某家不检点的罪名更大。”
铁心源有些呆滞,男人在女人面前或许可以这样不管不顾的豁达,彰显能力,男人在男人面前这样豁达的放牛,还这样振振有词,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他以为这人可能会暴怒,可能会羞愧,唯一没有料到这家伙能光着屁股和他争辩。
天啊,这需要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胖大男子似乎看透了铁心源的心思呵呵笑道:“某家袒露父母给的清白之躯,有何难堪可言?
如果将军不忿,在下就这样在闹市走一遭又有何难?”
铁心源看的出来,这家伙是真的不要脸,刚才还想着把这家伙押着游街的想法,立刻就消停了。
因为那没有任何屁用。
在公堂上不检点这个罪名人家认了,看样子还是一个老油条,根本就不在乎罚俸禄这点惩罚。
铁心源第一次觉得《哈密律》制定的还不够缜密,还需要继续加强。
哈密国的县令,几乎都是铁心源自己任命的,每一个县令在上任之前,他都亲自叮嘱勉励过,唯独这个家伙他从未见过。
韩大邦!
就连这名字他都是头一次听闻。
趁着铁心源思考的功夫,这家伙已经从一堆衣裙中间找到了自己的衣衫,只是鞋子没有找到,就这样赤着脚等铁心源思考结束。
“你是何时上任的?”
“中华三年!”
铁心源的眉头皱的更加紧密,中华三年,现在是哈密年号中华六年,也就是说这家伙已经上任三年多了。
黄沙县属于大石城的附属,三年前刚刚设立,也就是说这家伙是黄沙县的第一任县令。
刚才他带着亲卫进城的时候,对这座不算很大的县城印象很好,干净整洁的街道,进出有序的秩序,彬彬有礼的百姓,市井虽然比不上一些上等州县繁华,也能说得过去。
就连街道两边栽了不到两年的小树,也有更夫赶着马车拉着水桶沿街浇灌。
甚至在进入这座县衙之前,他甚至听到县衙右侧传来蒙童念书的声音,整齐划一,看样子这里的学堂办得也不错,唯一不争气的是……
“白日宣淫,你可知罪?”
“启禀将军,我哈密从无这条罪名,本官何罪之有?”
穿上衣衫的韩大邦似乎更加从容,早就用袖子擦掉了口媒印子的他,倒显出几分沉稳之态来。
“就算没有这条罪名,怠政你总逃脱不了吧?”
韩大邦这时候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了,也有功夫观察四周的环境,当他看到木头人一般挎刀站立的六个甲士,终于明白坐在公堂上的是什么人了,苦笑一声单膝跪地道:“微臣知罪。”
第十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