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杨站在角落,几位万法仙宗的弟子将他围在中央,两位最顶尖的妖孽天才一来,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此时却也没多少人再关注与他。
他将目光从那高台收回,饶有兴致的朝两人看了看。
**至尊**之时,他便已远远的见过这二位,要说起来,封子洛的修为要比太叔明还要高上一分,但偏是太叔明给他带来的威胁感更大一些。
这位三清仙宗的圣子浑身上下似乎都洋溢着一种夺目的光辉,就宛如一轮骄阳一般,让人无法直视。
但如若你仔细看去,便会发现,那其实是种法则异象,宛如流动的阳光,在他身体四周镀上了一层光晕。
项杨眉头轻锁,心中略微有些诧异:“此人确实不简单...可为何我看着他的时候,会有种熟悉感?”
正在那纳闷,一声粗豪的笑声响起:“你们两个家伙,竟然偷偷摸摸的跑来这里了?”
不远处,挤挤攘攘的人群向外分开,参斗带着几位**仙宗的真传弟子大步走了过来,朝着那高台一望,一张大脸便皱成了一团:“你们不会是准备比比这个吧?疯子啊...叫我说,还不如直接打一架来的痛快...怎样?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切磋切磋?”
见是他,封子洛那方方正正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摇头道:“说是切磋,却动不动就要拼命,谁还陪你这疯子玩?要不你问问太叔兄弟?看他有没有兴趣...”
太叔明也是摇头不迭:“他又不是什么美娇娘,我能有什么兴趣?”
三人看来极为熟稔,随口调侃了几句后,宁参斗便朝一旁走去,美其名曰帮他们压阵,刚走了没几步,却在人群之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小跑了两步,腆着脸低声唤道:“小师叔,您老人家也在啊?”
他也是刚得了自家宗门传出来的消息,说这位其实乃是**老祖的私生子,原本觉得当着两位好基友、老冤家的面喊师叔还有些丢人,但如今却是喊的理直气壮的很。
按**老祖那的辈分来算,别说喊师叔了,就算喊师祖自己都是占便宜的啊...
“你才是人家的真儿子好不好...这辈分乱的...”项杨无奈的很,也只能应了一声。
前方,太叔明和封子洛已经走上了台阶入了阵法,却也没看见这里的动静。
八荒至尊乃是阵法宗师级别的人物,作为他的记名弟子,封子洛在阵法上的造诣自然也不差,他上的台阶,乃是幻阵、迷阵、困阵各三阶,依次排列,第一个幻阵,只花费了盏茶时间便被其破去。
相比之下,太叔明却慢了一些,他所在的台阶,第一阶乃是迷阵,等他登上第二阶的时候,封子洛已然站在了第三阶困阵之中。
宁参斗将一名万法仙宗的弟子赶到了一边,自己凑在了项杨身旁,朝两人看着,嘴里嘀咕道:“小师叔,您可也是阵法大家,你瞧这两个家伙谁会赢?依我看,应该是疯子要快一些...”
项杨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是么?...要不咱们赌一把?我让你占点便宜就是...我押那位圣子大人,嗯,我这还有...”
他话还未说完,宁参斗已经将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义正言辞的说道:“小师叔,您是长辈,我宁参斗最是尊老爱幼,又怎好占您的便宜?以后这赌字提也莫提...”
这位可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和他赌?找死不成?
要知道,前几日那场赌斗结束之后,他自家门口的菩提树被扒光了不说,那几位因他而差点没输脱了裤子的长老大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果然没过多久,形势便有了变化。
封子洛在第四第五阶上花费的时间远比前三阶要长了许多,而太叔明则不急不缓,匀速前进,两人几乎同时登上了第六阶。
但随后,当太叔明登上第七阶的时候,封子洛却依旧还在第六阶上...
而后,在第八阶,封子洛又扳回一局,两人同时踏入第九阶,直到此时,两人才花了小半个时辰,比沉雁要快了许多倍。
第九阶九阵合一,封子洛花费了一柱香之久,而太叔明依旧是同样的时间,最终轻松获胜。
但就算是封子洛,连破九阵也不过花费了大半个时辰而已,在前面的诸位之中,就连绿芽儿都要比他们慢上些许,这并非是阵法造诣上的差距,而是在修为上和神识强度上。
这表现实在太过惊艳,台下,所有人都惊叹不已,就连宁参斗都有些服气,唯有项杨依旧不动声色。
这高台旁的阵法看似绝无雷同,但其实还是有规律可循的,从沉雁开始,三个人一共引动了二十七个阵法,而后以此类推,他已经将十八个台阶一百六十二个阵法都衍算了一遍,对其中的变化基本上已经摸透了五成,另外的五成,却要自己去走上一走之后方能知晓了。
台上,封子洛和太叔明已然互相寒暄着朝中央走去,骆家姐妹脸上却没多少兴奋之意。
这两位天才妖孽的表现在他人眼中已经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但却依旧不入她们法眼。
这场考核,原本就不是考的如何上台啊...
骆星星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朝着走近的两人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一旁,骆月亮甚至头都没抬一下,自顾自的在一块木板上刻画着什么。
封子洛和太叔明苦笑着对视了一眼,却也拿这两位没辙。
这可是山海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炼器宗师、阵法宗师,更听说在丹药、符咒,机关上也已是宗师水准,又是寿元不过两百的九转天才,他们两人来此,原本便抱着拉拢之意,又怎会去得罪她们?
宁采薇已经起身相迎,绿芽儿和两人不熟,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一双秀目往台下投去。
算算时间,离戌时也不过一个时辰了,那家伙怎么还没动静?
刚念叨了一下,台下的人群之中,便有一个身影缓缓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