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的灵魂终于有了家,有了永恒的爱,和希望……
小官,斩云安抚着他的后背说,你累了,你说了太多话,休息一下。如果你睡不着,我可以给你唱歌,唱很催眠很催眠的歌。就像小时候,母亲给你唱的歌。你需要休息。没有什么是睡一觉搞不定的。斩云微笑着扶他到床上说,明天你一觉醒来,一切都好了。
丁顽依言躺下和衣而睡,斩云便替他盖好被子,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胸口,一边嘴里哼哼地哼唱起来。
她不会唱古代童谣,所以就唱了一首现代儿歌,还是小学时音乐课本上的。那是多遥远的事情了,像隔着几辈子似的。她记得歌词和旋律,以及其中的意境。
月亮月光光
起厝田中央
树仔橄花开香
亲像水花园
月亮月光光
照入房间门
新被席新帐
要睏新门床
月亮月光光
照到大厅门
糖仔饼摆桌上
爱吃三色糖
丁顽在柔美悠长的女性歌声中逐渐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天也黑了。天黑得越来越早。
斩云取出幽亮的夜光杯,以手指轻抚莹润的绿玉杯口,将独孤永年唤了出来。两人现在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斩云只向床边使了个眼色,永年便懂得了。即刻拿着醉仙壶俯下身去,朝丁顽的鼻孔里注入一股细细的迷烟。他一吸,整个身体就猛然放松下来,头一歪,睡得更沉。
斩云想了想,还不放心,不能保证他会在明天什么时候醒,以他的性格,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于是又向永年道,将他的手和脚都绑起来,嘴封起来。
永年轻声说,他不在,明天的寿宴谁来领舞呢?
斩云站起身淡淡地说,我来。
说着又走到桌旁将那把包藏利刃的木剑拿来丢给永年,这把剑你替我收着。
永年便低下头,化作一阵轻烟飞回夜光杯里了。
斩云走到外间,对守门的太监说,小引子,你是丁小官的心腹,是个靠得住的。他想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小引子点头,眼神也很无奈。
所以,为了保护他不做傻事,我将他打晕并且绑了起来。你好好看着,别让闲杂人等进来。明天寿宴,所有人都会去赴宴,大概也没人来。所以你不用怕。真有人问,你就说他病了,不见客。如果他醒了,不管怎么叫,都不要给他松绑。此事干系重大,若是放他去寿宴捣乱,捅出娄子,我们这些人就都要跟他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