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孩子都带不好,也不看看家里什么样子!”男人的声音要低沉一点,像是占了下风。
“要不是我爸爸死了,我才不会早早嫁了,还嫁了你。”这惊悚的哭叫已经叫瞿宸习以为常了,如果现在打开门去洗澡,大概又会看到嫂子那狰狞的表情。
“孩子在睡觉,别发疯!”男人抓住女人又要打过来的手,他的脖子上已经有三道血痕了,这再抓到脸上,就真的不好和同事解释了。
“黑心男人,没出息,没家教,你走开,我要跟你妈打电话。”女人一直挣脱不了男人抓住的手。
“我爸妈不是你爸妈?打什么电话!”男人抢过手机,不心疼的砸在地上。
“啊!不能活了,不能活了!”女人发了风似的拿起酒柜上的水晶摆件砸在地上。
砸东西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许多摆在客厅的东西也是以前没有砸坏的。
瞿宸用耳朵贴着房间的门,听着那个蓝色水晶猪,那一对白天鹅,爷爷生前最喜欢的石鹰还有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在地上的声音。那都是瞿宸和妈妈一起精心挑选,一起摆放,一起仔细擦拭的物件,被一个个无心的人快意的糟蹋着。
后来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嘈杂,谁也不让谁。就好像没有人听到卧室小床一岁半小儿的哭声。
时间不早了,瞿宸要赶紧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打开门,瞿宸看见玄关那里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抱着枕头大哭,嗓子已经哭喊哑了,呼吸也上气不接下气。
瞿轩看见姑姑后,就往瞿宸这边走来。眼见着有什么东西砸过里,瞿宸也来不及多想,就跑到前面抱住小孩子。
是新买的烟灰缸,好在扔的并不高,在瓷砖上滑了二十厘米才撞到瞿宸的脚,但还是让瞿宸很痛。
男人第一次打了女人,瞿宸偷偷抬头还能见着女人蓬松的头发下绝望又失去生气得眼神。
嫂子用手捂住鼻子,也不去洗手间洗,好像就是要让在场的瞿家人看看她到底会流多少血。
瞿轩紧紧的抱着瞿宸,害怕抱不紧,把枕头也扔了。家里安静下来后,也执意要和瞿宸一起睡。瞿宸并没有那么喜欢小孩子,但也说不上厌恶。只好让劳累的小孩子先睡,然后去敲哥哥的房门,把他接走。
随堂考试的试卷发下来,瞿宸看着红色的115分早就没有了过多的兴奋与激动,更多的是担心与压力。对谁都是一样的,有欲望就会有焦虑,达到欲望后就是那一层无形的压力。
若欲望的实现有如唾手可得的石子,就会像此时拿到试卷的祁明一般。
“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祁明嚣张的把数学在江盒眼前显摆。
“切,我数学你可别在我面前嚣张。”江盒话是这么说,脑海里却一直回想着祁明刚才一直哼的“在我心中重千斤”,好像祁明的每一个无意的瞬间其实都是深意的所在。
“98分?真的假的?比你史地生加起来的分还高。”祁明拿起江盒的试卷揣摩着,“小女生这样不行啊,偏科很严重,像我就好的很平均。”
“噗嗤。”看着永远全班倒数第二的智障祁明一本正经的和倒数第一交流经验,瞿宸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第二十四章 旁观者迷,当局者清(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