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布地震遗址公园。”奈格里看着这被围拢起来的景点,交了门票钱走进去。
地震对于当年的幸存者来说,是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痛,但是对于一些没有经历过的人来说,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甚至还特别想看看当初地震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
案例来说地震遗址公园确实有着存在的必要,可以让人们凭吊、寄托哀思,又可以留下地震造成的多样地质形态,对于地质研究等有着很大的帮助,可以成为研究地震类型和科考的重要基地。
这也是一开始地震遗址公园建立时没有遭到其他人大力反对的原因。
当日子日复一日、波澜不惊地与我们擦肩而过,灾难带来的伤痛总会日渐淡,原本的纪念公园开始收费,一个纪念遗址变成了旅游景点,这就让过去的幸存者无法忍受了。
奈格里看着远处满是裂纹歪倒在一边的大楼,前面立着一块石碑,大致记录了一下有多少人在这里因为地震死亡,这本身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在旁边还有着一个携在买花。
这就有种在用死人而盈利的感觉,在旁边还有着一个讲解用的小电视,上面将那些故去者的照片,一一放出来,形成一种死人的凝视,再搭配一些哀伤的音乐。
这里就形成了一种简单的暗示场,一些共情能量的人在这种环境之中,会本能的想要做些什么,然后发现只能去买花了,要不然就有一种对逝者的亏欠感。
“还真是拙劣的把戏。”奈格里没有言语,走过这些地方,以幸存者组织这种性质的组织,为什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所谓的反抗,也只是一些本地人举行一些游行。
奈格里继续向着里面走去,就看到一个告示牌,上面写着地质科研中心,游客止步,在前边的树上,还有着两个监控器,一切都在告诉着游客,里面是不能进入的。
一般的游客,除非有着那种作死属性的,要不然看到这些也就应该止步了,反正其他的景点还有很多。
“大隐隐于市,一般人还真想不到,那些幸存者敢丧心柴成这样。”奈格里无视掉警告,继续向前走去,如果说地震遗址公园是外人建立的,那些营销手段只能说让人心凉的话,那么发现是自己人建立的时候,心也就凉透了。
估计那这件事去质问他们,他们还会理直气壮的说道,死的是我们的亲人,是我们的老乡,现在我们的事业是为了给他们报仇,他们为了我的事业,做出一些贡献,也是应该的吧。
想想也是,幸存者组织藏兵于民,虽然确实隐蔽,各自的生活也能各自支撑,但是身为一个组织,尤其是以报复官府以及应对科为目的的组织,资金是必不可少的。
或许一开始,这些人真的只是为了纪念死去的同胞,但是幸存者为了自身的资金,或许也是不得已开始将地震遗址公园开始收门票。
但是底线被打破之后,面临的就是不断的被打破,到如今他们的底线已经越来越接近于无了。
人最擅长的就算遗忘。
奈格里才走进去没多久,就有两个穿着保安服的人走出来,他们手里提着电棍,语气严肃的向着奈格里说道:“干什么的,这里面游客止步不知道么?”
“本地口音,穿戴整齐,身上随身带着求生工具,地震后遗症的表现,你们是月布大地震的幸存者。”奈格里向着两人走近,他的声音清晰,仿佛有着一种魔力,令人不由得直视自身的内心:“那么请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能够心安理得的在这里工作。”
之所以这样说,倒不是奈格里真的对他们的行为附愤怒,该愤怒的按理来说应该是他们自身,或者其他人类。
奈格里只是在攻击他们的心灵漏洞,作为这种地方的保安守门人,他们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里面的秘密,通过他们了解一些里面的基本信息。
奈格里一步步走向两个原本气势汹汹的保安,他的脚步好像是重锤一下一下击打着他们的心灵,让他们的精神变得恍惚。
随后他们就看到在奈格里的身后,一个个肢体扭曲,满是泥渍血污,甚至残缺不全的尸体,从泥土之中爬出来。
他们跟随着奈格里的身后,口中发出哭泣般的质问声,为什么他们死了之后还要来不断打扰他们的安宁,不断用他们的死亡去赚瑞钱。
两个保安瘫倒在地上,一股腥臊味从胯下传出,他们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彻底攻破,恐怕今后的归属不是精神埠,就是自杀路上走一遭了。
奈格里目的明确的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继续向里面走去,果然他猜得没错,这个所谓的地质研究中心,就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机构,本质上这里就是幸存者组织的一个据点。
平时都有着不少幸存者组织的人员来这里聚会,根据那两个保安长时间的观察,在那据点之中,似乎有着密道可以供那些人来去。
“能够明目张胆的建立起一个地质研究中心,哪怕只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他们在本地官府应该也有着不小的势力。”奈格里分析道。
这么看来这个第七域还真被幸存者组织穿成了筛子,不过也正常,其他域都是在原本梳开始划分区域,官府的大部分人员都是原来的人。
但是月布大地震已经让那个月布反而官府班子已经接近垮台,第七域的官府人员,一部分是从其他地方调动,一部分则是重新开始考核奄。
那个时候,作为月布大地震的幸存者,在这方面是有着加分的。
这么想一想,幸存者的势力或许有些超乎想象。
奈格里脑中思绪一转而过,终于看到最中心的景象,一些简单的房屋,随后就是房子后面的一个玄泊,看上去十分的正常,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湖圆的有些过分。
奈格里目光闪动,仿佛看到一个人站在中心,周围的一切都在崩懒没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