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和梅林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表情都有些无奈。
说实话,这个妇人的经历在她们看来真的不算稀奇的,她们听过不少,也见过不少,尤其是家境一般的,这种情况还是挺多的,她们作为外人,没有办法去评说别人的家事,也没有办法去参与进去,只能说在她们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会伸出手,尽可能的帮助这些被欺负的女子,助她们脱离苦海。
当然,前提是这些人本身愿意脱离苦海,愿意离开这个糟心的地方,离开这些糟心的人,但她们不得不承认,几乎有一大半的女子都不愿意,明明知道这样的日子很苦,还会给自己找各种理由不离开,而孩子就是她们最好的借口。
「能像她这样勇敢的人并不是很多,她未来的日子再苦再累也不会比之前差到哪儿去了。」
沈茶轻轻一笑,朝着小文摆摆手,示意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不用继续往下说了。小文了然,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朝着几个人行了礼,就离开包厢到外面去看着了。
「说的没错。」看着包厢的门被小文关上,蒋二爷看了看沈昊林、沈茶,「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聊聊了,你们之前让小林子过来,想要跟我说什么?」
「想要问您一个事儿。」沈茶端着茶杯看着蒋二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是不是擅长装裱字画?」
「装裱字画?我倒是会这个,没事儿自己画两幅,自己装裱了,倒也不会手生。」蒋二爷听到这个问题,稍稍的愣了一下,「你们几个怎么开始对这个有兴趣的?」
「我们之前不是找甄不悔兄弟拆那个人形机关吗?」沈昊林根蒋二爷解释道,「早上机关已经拆了,从里面找到了一个卷轴,展开是一副海图,这是宁橙从宁家族长的密室里偷的,我们猜测,应该跟青莲教的幕后主谋有很大的关系。」
「海图?」蒋二爷摸摸下巴,「如果七小子这段时间能回京就好了,他出海这么多年,肯定熟悉海图的,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惜,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出去那么久了,音讯全无,也是很让人担心的。」
「惠郡王?」沈昊林和薛瑞天对望了一眼,「二爷爷,他回来了。」
「谁回来了?」蒋二爷听到沈昊林这么一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七小子回来了?」看到沈昊林点头,他愣了一会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就没收到消息?」
「前不久,最多也就是十天左右吧,我们也是昨天十三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们的。」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蒋二爷伸手在沈昊林的肩膀上拍了拍,「这小子……」他轻轻摇摇头,「行了,他回来了,就有人给你们看海图,你们也知道应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嘴了,对吧?」
「二爷爷,您不要这么说嘛,我们还年轻,经验不足,还是需要您时刻提点的,对不对?」薛瑞天朝着蒋二爷一呲牙,「我们知道归我们知道,您该提点的还是要提点的,您的这个责任可不能推卸啊!」
「你呀,就是嘴甜!」蒋二爷无奈的摇摇头,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你们提到装裱字画,是在海图里发现了什么东西?」
「二爷爷明鉴,我们上手摸了摸,发现这张海图应该是有三层的,但有的部分,第一层和第二层中间是突出来的,应该是藏了什么东西。」
「有东西?那个东西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薛瑞天想了想,「摸上去四四方方的感觉,对吧?」
沈昊林、沈擦都点了点头,他们摸上去也是这个形状,两个人还给蒋二爷比划了一下。
「这么大?」蒋二爷微微一皱眉,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了两下,一边敲一边说道,「如果是
你们说的这么大,这个海图很有可能就是幌子。」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我们也想里面的东西和海图其实是一个相互对应的,图应该是真的,但里面的东西应该会对某个地点做个补充之类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蒋二爷点点头,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说道,「海图这个东西,我也不是很熟悉,不知道怎么弄,反正七小子回来了,他应该会知道一些。但是,陛下和太后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他出京了吧?」
「这个肯定是,所以,我们画了一个图让十三带回去的,先让他看看,如果他一定要来,估计陛下和太后娘娘也拦不住他。」沈茶轻轻点点头,「我们是想,这个卷轴的时间太久了,看上去也非常脆弱了,我们也不太敢轻易去拆,还是迫切的需要擅长装裱字画的老手艺人来负责这个,在不破坏卷轴的前提下,把里面藏着的东西拿出来。」
「懂了,所以你们就想到我了,是不是?」
「对!」沈茶一点都不藏着掖着的,「光有手艺也不行,还是要我们信任的,这个东西事关重大,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泄露出去。」
「嗯,你们这个顾虑也是对的。」蒋二爷想了想,摸了摸下巴,说道,「我现在不太能打赢你们,还是需要看到那个东西,才能下结论,自己能不能处理,能不能毫发无损的把海图拆掉又复原。」他想了想,「这样吧,还是要按照原定计划来做吧,因为我下午要见个朋友,所以,还是晚上去家里好好的看了一看,研究一下。还有,你们可以去找一下那个和记的掌柜,据我所知,他在这方面也是有手艺的。」
「好!」沈茶点点头,「吃过午饭,我们要去马场,路上正好经过和记,也会跟掌柜的说一下,那我们就晚上在家里见了。」
蒋二爷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朝着红叶和梅林一挑眉。
「樊大娘带着她的好吃的来了。」